——
葬礼上下了细密的雨，沾湿了宋亚轩的衣衫，刘耀文给他打着伞，以防他着凉。还在月子期间，耿更需要好好保养。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后颈，宋亚轩有些站不稳，踉跄几步，被刘耀文稳稳接住。
晃晃神，宋亚轩摆摆手，示意刘耀文忙自己的。刘耀文将伞放置宋亚轩手上，自己则蹲下身擦拭墓碑上笑容明艳的女人的头像。
她明艳亮丽一世，败在生老病死上，够可惜。到生命暂停那一刻也没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孙儿。
可悲可叹，刘耀文抿抿唇，默默起身，搂着宋亚轩离开了墓地。身后不知何时跟着一只蝴蝶，即使翅膀被雨珠压的抬不起来却还是跟着。翅膀的颜色是靓丽的，夺目的。
到家，宋亚轩开了窗通风，夏季的闷热他受不了。抱着小豹子靠倒在懒人沙发上，腿上披着毛毯。眼前忽的一亮，一只蝴蝶堪堪飞进来，落在刘耀文给他买的铃兰花上。
支撑起身子，向蝴蝶伸出手指，蝴蝶配合地攀上他的指尖，又落到小豹子身上。它舒展着翅膀，缓慢的扑扇着，周身空气竟然带着几分荼靡的味道。
宋亚轩愣住，赶紧喊来了刘耀文。
宋亚轩“刘耀文！”
刘耀文闻声赶来，看见蝴蝶人都傻了。
刘耀文“什么时候跟进来的。”
宋亚轩“它的身上是荼靡的味道。..”
刘耀文瞳孔微微放大，凑上前去，一到幼崽身边确确实实是有荼靡的花香，可现在荼靡都已经谢了，不可能沾染上的。
蝴蝶像是受到指引，一连将三只熟睡的幼崽都攀爬了一通，最后落在刘耀文的手背上扑闪着翅。亮蓝色的翅膀反着光，刘耀文隐隐记得小时候母亲对他说过，这种蝴蝶很少见，也是她最喜欢的一种蝴蝶。
管蝴蝶喊妈是不可能的，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呢？刘耀文有些不可置信，眼眶有些红，宋亚轩捂着脸，眼角的泪早在闻见荼靡花香时落下。
蝶翅上的花斑美艳的紧，张扬热烈，宋亚轩轻轻用指尖碰了碰，是实物，不是他眼花。也许张梁玉也舍不得不看自己的孙儿，叫了只蝴蝶给她报信。
宋亚轩“小蝴蝶。”
蝴蝶再度攀附上宋亚轩的指尖，任由宋亚轩将它往窗外递。
宋亚轩“回家吧。”
这个小小生物消失在视野里，宋亚轩看着熟睡的幼崽，笑笑，淡淡道一句：
宋亚轩“奶奶很喜欢你们呢。”
刘耀文抱住宋亚轩，安慰着。这件事情给宋亚轩的打击很大，以至于他开始对那只蝴蝶说话了。可是，这确实是个很好的寄托，至少，刘耀文也愿意相信的。
这就像是在无尽的时间长河里突然出现的光点，是节点也是走向下一步的阶梯。
就这样，顺着这步路继续走下去吧，带着母亲的意愿，和爱人长相厮守。
·
空中没有星光，远方的山间露出光芒，在刹那间阳光冲破阻挡，点亮了世界。
黑暗无尽的天，亮了。
——
济逢舟.“日万第六期”
济逢舟.“望喜。”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