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了,求您了。”于溪棠眼泪犹如珍珠般掉下。
“于溪棠,你现在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我早就告诫过你,尊卑有别,不能和这样的人处,你就是不听,现在我非要好好管教你一番,来人,将小姐带下去杖责二十大板。”于清伟表面冷酷严肃,丝毫没有反悔之心。
于是下人们将她抬到板上,任于溪棠怎么哀求都无动于衷。
“老爷,不可啊,她还小,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于溪棠的继母沈安出来阻拦。
“任何人不许帮她求情,否则就替她领罚。”他的声音十分暴怒,眼神凶狠至极。
“老爷,妾身愿替她受了这罪,是妾身没有教好她,有什么就冲我来,别拿孩子出气。”
沈安是在于溪棠的母亲去世后新进的夫人,虽是继母,但她待于溪棠如亲身骨肉般好,处处护着于溪棠。
于清伟听到这话后犹豫了片刻,但却碍于面子,不得已开口下令:“来人将小姐放了,夫人替她领罚!”
沈安趴在板子上,咬紧牙关,随后木棒重重地落在身上,痛得她撕心裂肺,但也只能强忍。
于溪棠见了这样,立刻跪倒在地,苦苦求饶:“爹爹,不要啊,求您放过她吧。”她的眼泪不叫使唤地往下淌。但于清伟却没有动尽,冷冷的看着前面。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
“沈姨娘呢,她还好吗?”于溪棠来到沈安房前,对下人说。
“夫人在房里休息呢,她伤得有些严重,小姐明天再来看望吧。”
于溪棠听后只觉十分对不起她,要不是为了救自己,她也不必伤得这幺重,她的眼泪又不自觉掉了下来,她觉得自己真是太没用了。
翌日晌午。
“老爷不好了,夫人她病得越来越重了,本来大丈预计今早就能醒来,可现在她的情况十分不妙,好像烧得很严重。”沈安的贴身丫鬟容芷来报。
于清伟听后皱起眉头:“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他也诊断不出来是怎么回事,说无能为力了,只能看天命了。”她说着说着便大哭起来。
“不许哭,起来跟我去看看。”
“好的,老爷。”
随后他们快速朝沈安的房中走去,只见大夫跪在那里:“老爷,如今老夫已是无能为力了。”
“都给我滚下去,没有用的东西。”下人们被吓得纷纷退下,只留于清伟与沈安在房中。
“安儿,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快醒来。”他表面一脸忧伤但心中却没有很大波澜。
晚上。
“我要去见沈姨娘,她病重了,你们放开我。”
“小姐,您如今被老爷禁足,我们也是奉老爷的命令,您也别让我们为难呀。”下人们纷纷阻止。
于溪棠没办法,只好在里面等着爹爹气消了放自己出去再去看她。
“不好了小姐,夫人她…她没了。”下人磕磕巴巴地说完。于溪棠听后满脸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不可能,她怎么会!”那可是最关心她的人,没了她,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于溪棠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下人们也没再阻拦,只心生伤感。
于溪棠刚跑到外面,只见沈安的尸体已被抬了出来,她苦苦地喊着她。
可是却没有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尸体被抬入棺材中。
那个疼爱她的沈安再也回不来了。
于溪棠哭得晕了过去。
于溪棠从梦中惊醒。
“小姐你醒了?”旁边照顾她的丫鬟问。
“嗯,我这是睡了几日?”
“三日,小姐,今天正是夫人下葬的日子,奴婢帮您梳洗一下,您去送送她吧。”
“嗯。”于溪棠希望这一切只是刚才做的一个梦,但梦终会醒。
于溪棠来到棺材前,眼泪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掉,她痛苦地哭泣:“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这样,呜呜…”
哭了一会儿,于溪棠见四下无人,想偷偷打开棺材板再看沈安最后一面,不开不知道,一开吓一跳。
只见她嘴唇微紫,眼睛里流出血来,于溪棠被吓了一大跳,也顾不得难过了。这分明是中毒的迹象,于溪棠读过一些书,对死亡也是有些了解的。
看着沈安的面部,有些回忆逐渐清晰的浮现在于溪棠的脑海中。
她依稀记得当年母亲去世的时候面部也是这样,只是当时她认为死人就是这样的,她也是如今日般见了母亲最后一面,没有人知道。
这才让她恍然大悟,原来母亲与沈安的死都另有蹊跷,幕后凶手都是同一人,于溪棠只觉心里十分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