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的光,懒懒的风,洋洋的树荫,时间走的好慢,好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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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热的太阳底下,学生们在五星红旗下进行每周一的升旗仪式,在仪式中,德育处主任宣布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下周三周四将举行本学期的第一次篮球比赛,因为很多老师都提前开始进行训练了,所以学生们心知肚明,让他们真正感兴趣的,是对高三九班的吴墨的处分决定
“我校,有三根红线,高压线,你们身为学生,绝不可以挑衅和触碰这三根红线,高压线!”
德育处主任是一个有点胖,常年把头发用发夹夹起来的,听说姓程,许多人都管她叫“程咬金”因为每次有人违反规定,最终都会被她发现,所以叫“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她愤怒的在台上拿着话筒讲话,她的嗓门大的很,整个操场都有回声,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显得有些搞笑
“这三根红线,新来的学生不知道,我就再说一遍!”
“一,不准抽烟喝酒,你们是学生,就该做符合学生身份的事,二,不准谈恋爱!这是重中之重,男女同学,要保持正常交往,三,不准欺负,霸凌同学,这里是校园,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不是你是老大!”
“高三九班的吴墨,违反了校规,与高三十班的石凯谈恋爱,经证据显示,高三九班,吴墨,张雨颖,高三十班,石凯,王鹏飞,赵宇浩于校外聚众斗殴,欺负同学,经开会决定,决定给这五名同学进行劝退处理”
底下的学生要么吃瓜,要么就是在人群中互相打听
最后,这个升旗仪式以德育处主任的忠告结束
“诶,那个证据是你提供的吧!”
宋亚轩用不可质疑的口吻跟刘耀文说话,不然刘耀文前天找他要那段视频干什么?
刘耀文的脸上未有太多波澜,只是淡淡地应了声“嗯”。可片刻之后,他再度开口,那声音像是带着几分额外的重量:“还有一些证据,是其他同学提供的。”
“我就知道,我们的大学霸刘耀文不仅学习好,还是个大善人!”
宋亚轩竖起大拇指,眼中满是钦佩,朝着他做了个佩服的手势。刘耀文见状,嘴角微微上扬。
“那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的,还有你的!”
宋亚轩骄傲的抬起头,“那是!”
宋亚轩还想说什么,刘耀文用笔的轻轻地敲他的头,“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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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的食堂里,热闹非凡。因为即将拉开帷幕的篮球赛,众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讨论声此起彼伏,仿佛那空气中都弥漫着对赛事的期待与热情。严浩翔就在这喧嚣之中,他靠在食堂的栏杆上,身体微微侧向一旁,身旁是张真源。他正对着张真源说着话。
“我跟你说,我回去研究了一下他的动作,到时候,我肯定赢他”
张真源叹出口气,“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
“这回不一样,你放心”严浩翔信誓旦旦的拍着自己胸脯说,“这回我要是再平手,我就是狗!”
张真源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你不就是嘛?”话音未落,他已如离弦之箭般飞奔出去。严浩翔愣怔片刻,旋即反应过来,只见他双眼微瞠,大声呼喊着张真源的名字,随即迈开长腿奋起直追。那声音中带着些许恼怒又似有几分被逗弄后的无奈,在空气中悠悠回荡。
晚自习上,一向安稳的灯竟开始不停的闪烁,最后直接灭了,把学生们吓了一大跳,老师去领蜡烛,大家都是高二的学生了,自然要成稳一点,另一栋楼的初中部闹成一团
严浩翔看着窗外远处闪着的霓虹灯,忽然想起贺峻霖离开的那天,他在黑暗里,眼眸亮亮的,却没有转头,他问,你要走了吗?听到贺峻霖的回答,他的心乱成一锅粥,被什么狠狠地挠了一把。
忽然,他又想到他在干什么?最近有空吗?他能来看自己打篮球吗?他好像还没看过自己打篮球的样子
时代七中的门口检查不是很严,只要保安看见学生穿了校服就可以进去,再加上校门口的人脸识别坏了,按学校的速度,应该一时半会修不好,这样的话,贺峻霖就可以混进来了!
放学的铃声刚刚响起,严浩翔便急切地询问贺峻霖,眼中满是期待:“贺儿,下周你有空吗?”“学校下周要进行月考,周三、周四是改卷子的时间,不过下午倒是有些空闲。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听到这话,严浩翔的脸庞瞬间绽放出更加灿烂的笑容,那兴奋劲儿仿佛连空气中都多了一丝欢快的气息。
当严浩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贺峻霖后,贺峻霖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严浩翔心中一喜,急忙转身去翻找自己的另一套校服。然而,当他走到衣柜前,目光扫过那一排衣物时,心却猛地一沉——那套校服正晾在阳台,衣角随风轻晃,显然还未干透。无奈之下,严浩翔只得拿出手机拨通了张真源的号码。电话那头传来了张真源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怎么了,浩翔?”严浩翔简单说明情况后,张真源那边传来一声叹息:“我的那套校服啊……昨天不小心被划破了个口子,现在还在补呢,穿不了。”挂断电话,严浩翔站在原地,眉头紧锁,目光中闪过一丝焦急。他必须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时间不容许他再有半点耽搁。
张真源带来了一丝转机,“你可以找耀文或者亚轩借一下,毕竟他们班比较特殊,每位同学都领了三套校服呢。”
第二天,严浩翔便向宋亚轩借了一套衣服。宋亚轩一脸好奇地打量着他,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问道:“这是给谁借的呀?”严浩翔迎上那双探究的眼睛,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不紧不慢地说是朋友。他心里想着那位特别的朋友,想要邀请对方来观看自己在篮球赛上的英姿,眼神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期待。
“他是我一个特殊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