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放假的第二天
昨天因为学习的关系,导致樊尋从晚上凌晨睡到了10点多。本想在班级群跟大家报个备,从床上弹起后,看着大家给自己发的消息。大多都是要不要出来复习什么的……
樊尋心里头琢磨着宅家里舒舒服服的,所以,灵机一动,扯了个借口告诉他们这次她就不去了。
还有一条是……
沈耀
他怎么?
打开一看,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晚安
樊尋瞬间有点发懵,脑中竟不由自主地闪现出昨晚的画面:他送自己回家的那一幕。
尽管如此,她内心深处依旧对沈耀出现在那的原因充满好奇——难道是他病了不成?回想起上次在河边,她提及病了后,那时候的他似乎真的生气了?
但更快就被其他想法给抹去了,说不定是陪家人……不要在想那么多了
说完,退回主页
点开姐姐和哥哥消息后,基本发的基都是在起来了吗或者在不在之类的话
废话,我昨晚都那样学习了。怎么可能不累……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都这时候了?会是谁啊
划开绿色接通后
"喂"
"好久不见啊,樊尋"
"你是……?" 听着声音,猜准对面打电话的是个男孩子,嗓音里还夹杂着一点尖细。
"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是我啊。陈曦!"
"……原来是你呀!真是好久没见啦!" 樊尋瞬间满脸喜色,因为陈曦是在鸣英时,除了她以外自己的唯一一个朋友。
"最近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顺啊……"樊尋开心的跟他聊起
"当然没有,我在家过得好着呢"
" 你小子过得挺滋润啊!本来还以为你自从办了休学手续,得过得跟个穷书生似的,没想到还挺潇洒"两人在鸣英的时候,经常你一句我一句的嘲讽对方
"哈哈哈,我还好的啦~倒是你……在那边过得也还不错吧,呃?"
"终结者?"
正在喝牛奶的樊尋,被陈曦冒出的那句话,惊得差点给喷了出来。
"不是……都一年了,你还记得这称呼啊"
"哈哈哈……我怎么会不记得呢?毕竟那时的你可是特别会伸张正义的啊"陈曦边说边扬起一丝逗趣的笑容,话锋一转:"其实嘛,按理讲,你大可以继续坐这个......"
"我不想……"本想说完,却被樊尋给打断
那边没再说话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樊尋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冷漠,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冷漠的对别人这么说
原本静静的那头一直没出声,樊尋琢磨着对方可能已经挂断电话了,正准备挂掉结束通话。而就在这时,对方却忽然开口说道
"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给爷爷奶奶争光"
"那你爸那边……"
“我早已不是他的女儿,这话我早就撂过了。他当年那么狠心将我抛弃,那就做的痛快点,别在我面前演什么父女情深的戏码。”
陈曦在那头默默听完,轻轻一叹,继而无奈地说:“行吧行吧,就当这话我没提过……”
"所以我们的樊尋同学可否赏个脸陪我出来吃个饭啊"听完这话的樊尋,不免想吐槽一顿"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
心里默默吐槽着
“哎呀,瞧您说的,都求到这份上了。要知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像重返鸣龙中学【知道合并的消息】鼓足勇气来找您玩。就当可怜可怜我,陪我出去简单吃顿饭,成不?”
就这样,樊尋被拉出来和陈曦见面
—咖啡馆 13.00—
樊尋目光落定在对面那个身着黑色卫衣的少年身上,心中不禁涌起一种微妙的感觉:这家伙,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那张脸庞的线条比起以前,明显更显立体有型。就连刘海也变了样,换成三七分【和樊尋一样留着三七】
要是放到以前的鸣英,估计他会和沈耀一样获得一大堆女粉丝。
出生好,性格好,还是个优质alpha
" 好久没见,变帅了吗"
"哪有?你也还是一点没变啊。还是老样子"说完还不忘露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嗐,我顶多也就换个发型,稍微改改形象"他边说边摆摆手,"哪像你变得那么帅,该不会是偷偷去整容了吧?我都快认不出来你了"
他们看似谁都没变化,却又仿佛经历了许多。就拿她樊尋自己来说,当年那个文静听话的小姑娘,如今已然蜕变成一个独当一面的人,没了如今的那些外表,终于可以独当一面做自己想做的
"哥可是天生丽质长得好,现在在外面出去一走,马上就来人加微信。那可是相当有名气"边说着还别潇洒了起来
你爱臭美的性格也还是没改啊
“说真的,你最近过得日子应该也还不错吧?我听乐姨说鸣英和龙海合并了,而且还来了一个自称要让差生逆袭清北的老师,对吧?”
"你这消息八卦还挺灵嘛"有些无语的扶着额头,不知道该怎么吐槽
"那你去参加?"陈曦充满着疑惑
"嗯"没任何隐瞒,亲口承认
"真没想到,居然这么玄乎!他该不会是玩真的,真打算带你们考青北吧?" 陈曦满脸写着半信半疑。
"不然呢?你以为有假?而且我哥哥能考上青北也多亏了他"
"哦?难道说,就是那个……"
还没等陈曦说完,便被樊尋打断了
"对,就是他"眼神中带着些许坚定
陈曦听到肯定的回答后,悠然拖长了声调:“哦——”,继而若有所思道:“原来是他啊……那就不奇怪了。”
"所以……这就是你不回家的原因吗?"
“……”樊尋的思绪瞬间沉寂下来。说起来,倒不是她打心底抗拒回家,关键在于,一想到要直面父亲那张冷得赛过寒冰的脸,心头就止不住地焦躁翻腾。然而,这烦躁中裹挟的,更多的是怒意——怨他毁了自己的画作,怨他对自己隐瞒母亲离世的噩耗。再有啊,她也在深深地怨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