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鹤羽唇边的笑意渐渐弥漫开来倒是有加大的样子,这与宫鹤羽平日的模样不一样,又或者这本来就是宫鹤羽的真实面目呢?宫尚角不知道,但宫鹤羽此时的模样只让宫尚角心一寸一寸收紧,他于宫鹤羽相处多年,如何会不了解宫鹤羽呢?宫尚角像是妥协了一般垂下了眸后退了一步
宫尚角“是尚角冒犯了”
宫尚角“我不愿,哥哥为难”
宫鹤羽“不愿为难吗?”
宫鹤羽“尚角弟弟,既不愿,那便不要让旁人猜到”
宫尚角往外走时并没有回头,只是站在那声音平静却有无端带着…警告
“你和他们,都是如此”
宫尚角“宫子羽也是如此吗?哥哥真是,公平至极”
宫鹤羽“里面放了什么,需要我说吗?”
宫尚角在这一刻陡然无声,因为宫鹤羽的确说对了,他送的剑穗不仅仅只是剑穗啊…里面放的东西可是实实在在见不得人呢,他早该知道宫鹤羽刚才那么细致的抚摸剑穗并不是因为喜欢他的礼物,而只是在检查那剑穗里面是否藏着别的东西
宫鹤羽“你是我的弟弟”
只是弟弟
这一次,宫尚角没有再多言,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宫鹤羽离开,直至消失,良久视线才定格在不远处地上的粉末处,半晌,才示意人进来打扫
肆也“公子,人已经找到了,安排在渔城”
宫鹤羽“渔城好像和南义城相隔不远?”
肆也“属下知晓了,只是属下找到那人时那人身上身负重伤,还中了毒”
宫鹤羽抬起手从桌上取过毛笔,在宣纸上流畅地书写着什么,不多时,他便将写好的信笺仔细折好,放入了一个崭新的信封之中,随后, 颇为漫不经心地将这封信递给了低着头正恭敬站立一旁的肆也
宫鹤羽“很快了…”
宫鹤羽“下去吧”
肆也身形微微一滞,然后迅速敛下了眸中的情绪,然后行了一礼恭敬地退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宫鹤羽从暗盒里拿出了一瓶白瓷瓶,白瓷瓶远远看去毫无特色,没有任何特别的,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苦味,宫鹤羽眉头都没皱一下,将木塞打开倒出一粒黑色药丸在手心,就那样看了好几秒,才仰头吃下
而更隐蔽的角落则是摆着一瓶相同的白瓷瓶,就连气味也是一般无二的
羽宫·宫子羽
宫子羽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只是手却忍不住攥了起来,然后才看向金繁
宫子羽“你说什么?宫远徵被放出来了?”
宫子羽“是宫尚角还是——”
金繁抱臂靠在一旁的墙上,视线放在了外面
金繁“鹤公子可是亲自去接的人,然后带去角宫的”
金繁“难怪当时他没有反抗”
一只茶杯恰在此时失手坠地,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脆响,杯中茶水瞬间倾泻而出,在地面晕染开淡淡的水渍,那原本精致的上好茶盏,此刻也碎成了无数片锋利的瓷屑,每一片都仿佛在诉说着这一难以挽回的破碎
宫子羽“宫尚角…宫远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