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一句,你要和我结婚吗?黄鹤在大学毕业后,就把自己卖给了沈洛。没有亲朋的关注,没有好友的祝贺,也没有梦中期待的婚礼,而知情的似乎只有他们自己两个人。
黄鹤自小就是在舅舅家长大,她的父母,似乎在生下她之后,就如同消失了一般,没有出现过,从来没有,任何时候…
而舅舅对她也一直是也是淡淡的,没有讨厌,没有喜欢,就像是没有情绪般的,冰冷。
“他也许从来没有对我有过亲情。”年少时候的黄鹤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写着这样的话。“但是,我珍惜他。”
可是,在决定真的和沈洛结婚的时候,她却还是没有告诉过他。即使是已经和沈洛同居很久,那个人也不知道。
这一切都可以忽略的,如果愿意。但是有时候,她还是想知道,知道沈洛的一些事情。无论什么都好。
他总是不说任何一点他的事情,家庭也好,工作也好,他都没有告诉过她,留给她的,只有一句:“别想太多,留在我身边就好。”
但是,中秋的那个晚上,沈洛却还是没有回家……
黄鹤在沙发上等着,一个人裹着张薄被子,却始终没有接到一个电话。虽然不想打扰他工作,但她还是想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喂?沈洛,你…”她的话刚说出口,沈洛却马上说着:“对不起,黄鹤,我晚上不能回去,我这有点事儿。”
挂的很干脆,然后是一阵忙音,以及一个女人的哭声。
黄鹤有些呆滞,她安慰自己没有关系,却在第二天,看到电视上到处都在播一则新闻:
《沈家二公子将迎娶其异姓妹妹!》
沈家二公子那是谁,黄鹤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那个抱着别的女人的男人,是他,她的沈洛。
她没有办法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却想打电话给舅舅。
“舅舅,男人可以犯重婚罪吗?”但是那一边,却沉默了很久。
“回来吧,我在家里等你。”那声音,熟悉安详,黄鹤第一次知道有时候一个人的声音,也会听着让人有想落泪的感动。
镇的要走吗?黄鹤站在门前,拖着行李,看着已经收拾好的家,问着自己。
也许我们有些误会,也许他逼不得已,也许……这里她和沈洛已经住了一年了。很长吗?不,但是对她,不短了。
门还是和上了,黄鹤还是下了楼,然后一眼看到了那个男人,她的舅舅。
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还有他那辆开了很久的车。
“上车。”果然,他还是淡淡的扫过一眼,没有多余的情绪。
车开在路上,路很长,但是两个人却没有任何交流。
黄鹤不想开口,让他觉得自己现在是有多狼狈,他,却是一直不爱讲话。下了车,他们也只是礼貌的说几句话,然后又是沉默。
“舅舅,谢谢。”黄鹤突然想和他说谢谢,没有理由,只是很想。
他却表现的很奇怪,然后突然转过身来,对着她说:“男人不能犯重婚罪,除非他本来就没有结婚。”
除非他本来就没有结婚…黄鹤站在原地,一瞬间好像什么都明白了,却又感觉,什么都不明白。
如果没有结婚,那为什么要和我一起住?可是为什么一起住,却一直都是分房睡?但是分房睡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可明明说了结婚的,为什么又变成…
她不想再想,只把自己埋在了黑暗中,看不见别人,看不见远处,那双一直注视她的眼睛。
这个中秋,真是寂寞的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