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
街巷里赤色分异的灯笼夹杂着人群的私语,水中花倒映着月中柳,水面漾起的层层水圈同桥上的佳人一般,心波泳荡
“是啊…”
男人站在楼前,眼中印着稠密的人群
“如今这太平盛世十年有余,余氏一向信卦,前不久,余氏老爷之妻柳月诞下一子”
“赐名,余归”
“且说这太平日子不过十天有余,这柳氏突然暴毙,无人知无人晓!于是这余府便请了名道士,唉!你们猜,怎么着!”
“别磨磨唧唧了,快说啊!”台下的人此起彼伏的叫着
“客官们稍安勿躁。”围在中间的说书人拍案而起,“这余家三少爷,竟有不祥之兆啊!”
“不是吧…”台下又是一阵骚动
台上的人越说越来劲,台下的人越听越带劲
阁楼上的少女双手搭在桌角旁,踮起脚,一动不动的紧盯着楼下
“左耳,你说这老头说的真的假的”
“是真的宿主,原世界的余三少爷名声就是这么差。”
“太可怜了,这谣言传着传着就变质了”禾曳若有所思的盯着台下,全然没感觉到身后的女婢
“小姐,我们真的要回去了,老爷要是知道您又没去先生那温习功课,他肯定又会罚你的!”
“先别急啊。”
禾曳别过头,眼睛却直直望向别处
“我爹发现不了的。”
“小姐您每次都这么说,最后还不是被打的哭爹喊娘的…”玉心扯着禾曳衣袖,“小姐,听我的,还是回去吧!”
“宿主,你还是回去吧。”左耳的一缕魂识趴在了禾曳身上,颇为怜人的说到,“这小女婢天天跟着你一起一起受罪,是个人都坚持不了。”
“是吗…”禾曳扭过头望着面前的少女,十分清瘦,嘴角还有淡淡的血迹,禾曳的嘴一抽
“你,把袖子捋起来给本小姐瞧瞧。”
见女孩不动,禾曳伸手准备自己查看
玉心见状,赶忙跪下伏地求饶到:“奴婢是贱民之躯,惹小姐不快,还请小姐饶玉心一命吧!”
禾曳伸出的手一顿,原世界的她这么惹人怕吗…到底是恶心到了什么地步……
“宿主,忘了告诉你,你的名声也不是很好。”左耳绕着禾曳的头飞了一圈,“比那个什么三少爷还差。”
“我这把也是穿到恶毒女配身上了…”禾曳暗暗的瞪了一眼飞在空中的兔子,收回了手
“罢了,本小姐也没心情陪你在这耗,你先起来吧”
女孩还是原状,禾曳眉心一跳
“我让你起来 ,没听见吗”
听到这话,玉心赶忙直起身子,站了起来
“胳膊拿来,给本小姐看看。”望着她的模样,禾曳叹了口气,厉声到:“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是…是……”玉心颤颤巍巍抬起手,捋起袖子,递到禾曳面前
望着手臂上狭长的刀痕,皮肉外翻,深红色的血凝成血痂,看的禾曳心惊肉跳
“这些……都是我命人打的?”禾曳不可置信的望着伤口
“这只是冰山一角,原主干的坏事还多的很呢。”左耳惋惜道:“真不是人啊。”
禾曳:……
“行了,袖子放下吧 。”禾曳别过头,还得是新玩,这种东西她在现实根本别见过,纵使看过电视剧,也远没有现在这般让人印象深刻
玉心眼里闪过一丝惊愕,往常这个时候,自己的脸上早已有了两个巴掌印子,怎么今天……
“今日这戏也没心情看了。”禾曳转身就准备离开,察觉到身后的目光,禾曳转过头,狐疑的望着玉心:“我说这戏我没心情看了,你还不赶紧跟上。”
“是…!”玉心见状,赶忙低头跟在禾曳身后,行走间隙,她偷望着眼前的人。
或许只是今日心情好…罢了。玉心摇摇头,快步跟了上去
交错的楼阁间,穿插着一间古朴的厢房
男人的眼中映着台上说书人的倒影,神情中带着几丝若隐若现的淡漠与疏离
“少爷”一旁的夜离听不下去了,“那老头说话也太难听了。”
“说书人要的,不正是这种夸大又虚缈的事实吗。、男人轻笑了声,“再说了,他说的也不是不对。”
“可……”夜离还准备继续说下去,男人确出声制止了他
“夜离,既然世人都认为同画本子里所写一般,那就别白费口舌了。”男人茗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有时候做的多了,还会适得其反。”
“不该说的,你一个字也不要往外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