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房内 喘息声伴随着严厉的纠正声 以及时不时的 敲打声
“这就是你对舞蹈的态度吗？程安？！”
屋内传来程天旭的责备声 握着教鞭的手很用力 已经青筋暴起了 但程安没有回话
他只是盯着地板 默不作声
他反抗过太多次了 可惜每次都没有结果 每次赢来的都是责备打骂 程安已经习惯了
“回话！”
程天旭不耐烦开口
程安眼神暗淡了几分
“爸 你罚吧”
程天旭看着眼前不争气的儿子 气不打一出来 教鞭一下子打在了少年的胳膊上 清晰的一条红印子
少年没躲 也没反应 就那么忍受着
“行 好样的程安 自己耗着去吧”
程天旭指了下旁边的厚垫子 程安自然明白
他下不去 太高了 这已经不是破不破极限的事情了 前后两个厚垫子 他从没这么耗过
但他无法违背程天旭
他不喜欢舞蹈 从小到大都不喜欢 可程天旭不会听的 也不会让他放弃的 他哪一次去找程天旭 赢来的不是更严重的惩罚 他已经不敢了
程安耗腿的姿势很标准 标准的不像话 是很多院校的尖子生也做不到的水准
可程天旭不满意
程天旭把沙袋放在了程安的腿上 沙袋的重量带着程安往下坠去
程天旭靠着把杆 看着手机 此刻练功房内寂静的没有一点声响
寂静的让人害怕
程安是秋高附中的学生 和佑野佐渊算是同一届 同样 也是生在了一个妖怪时代 他本身拥有着丝毫不逊色于两人的天赋 可对舞蹈的排斥和单亲家庭的自卑以及常年一来缺少的父母双方的爱 导致他觉得自己只是一届平凡人
程家也是舞蹈家庭出身 可程安的家庭并不美满 母亲在十年前的车祸中不幸离世 只留下了程安和程天旭
程天旭在舞蹈方面很有成就 是在世界舞坛中能和佐枫泉并肩的存在 甚至比曾经的佐枫泉更辉煌 他们那个时代 被人们成为“舞星繁盛的时代” 在佐枫泉去到EADS舞团之前 程天旭一直担任里面的首席 只不过后来跳舞时腰受了伤 就离开了 而他离开的时间 正好就是 佐枫泉和佑莱的时代
而在程安的母亲离世后 程天旭就把一切的希望寄托在了程安身上
舞蹈的传承 梦想的传承 舞台的传承
可程安不喜欢舞蹈 准确来说 他讨厌舞蹈
程天旭在舞蹈方面对程安的要求可以称得上是苛刻 加上程安本身也有很强的天赋在身上 程安的童年几乎就是和舞蹈相伴 没有游戏 没有放松 有的是日复一日枯燥乏味的练习
“啪！”
清脆的响声贯彻整个练功房 教鞭打在了程安的脚背上
“脚背不会绷是吗？”
程安不敢说话 只是调整好姿势 低着头
程天旭看着表 时间也差不多了 便来到程安的身后 坐在了程安的后胯上
突然猛增的重量让程安没忍住顶了一下 迎接的就是毫不留情的一鞭子
一个成人的重量毫不压制地落在了程安身上 刚到极限的腿不自觉颤抖
他想去反抗 但他不敢
破了极限后 每向下一点都是折磨 程安的额头上不时已经布满了汗珠 却是紧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可程天旭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自己 即便是已经破了极限 已经破了程安所能承受的最大范围 程天旭也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程安快忍不住了 他眼里强忍着泪珠 可程天旭没有停
程安忍不住想要反抗 他的意志力并不足以支撑他破极限到如此地步 可刚刚的隐忍已经耗费完了他的力气 此刻只能听见喘息声
“呃…”
程安没忍住上手推了一下程天旭的腿 反应过来时 已经来不及了
程安慌张地把手收回来 表情惊恐 身子也止不住发抖
“爸…”
程天旭没给程安说话的机会 又往下颤了颤
不颤还好 一颤程安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克制的呜咽声传播在练功房的每个角落 程安想向前趴 可还没动就被程天旭拉了回去 在程天旭的限制下 程安只能强行感受自己的韧带被一点点撕开 直到下不动 程安已经哭的不成样子 却依旧不敢放声
“爸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求您别再往下了…”
程安真的怕了
他现在疼得好崩溃 好像自己马上就要晕了一样
可程天旭没动作 只是坐着 等程安的韧带适应了这个高度 再次往下带
程安感觉自己的腿快断了一样
他想要撑着 可程天旭拿来了绳子 感受着程天旭把自己的胳膊紧绑着限制在身后 程安崩溃了
胳膊上的绳子连接着后面腿的脚踝 只要稍微向前倾一点身子 后面的小腿就会被拉起来 只会更疼 加上程天旭的重量 此刻的程安除了乞求惩罚早点儿结束什么也做不了
程天旭看了眼表 已经半个小时了 下面的人也已经汗流浃背 脱了力
依旧没到底 程天旭就是要这样 他太知道儿子的能力了 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到底 所以 他就这么耗着 无尽的疼痛 无尽的痛苦 程安度秒如年
终于在四十分钟的时候 程天旭站起了身子 而此时程安只感觉自己的腿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大开的角度从侧面看优美极了
“半分钟时间 给你下来”
程天旭解开绳子 声音没有丝毫感情
听着练功房内的倒计时声 程安几乎是向旁边倒过去的
“踢腿 500”
500…对于此刻的程安就像是天文数字一样
他感觉自己的腿快合不上了 没有一点力气
还要忍受着剧烈的疼痛去踢腿 并且各个达标
说是五百 实际上踢了六百有余才被允许停下
可程安还没来得及休息 就听到那个冷酷无情的声音
“换腿 继续”
程安的身体颤抖 踉跄着走过去 因为已经脱力的原因 程安没有丝毫力气反抗 就只能那么忍受着疼痛
两条腿下来 程安几乎已经到了站不稳的地步
程天旭看着站在眼前的儿子 没说一句话
“错哪儿了？”
程安吸了下鼻子
“我…不该…不认真训练…”
程安颤抖着身子 带着些许哭腔
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刚刚初一的孩子
程天旭知道程安现在这样也练不出什么成果 索性就让他去休息了
程安趴在床上 把头埋在被子里 不断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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