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族地时，尚是一六五的张瑞曲被自来熟的一米八男性朋友嘲笑矮，看似平静如水，实则有空没空就追着朋友打，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个月。
最后朋友再也不敢明着嘲笑了，只能暗戳戳的把胳膊放她肩上，即使最后会被打下或是回一个白眼。
也算是争气的，她在成年期来前长到了一七三，可以反过来嘲讽对方几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可惜她一直在外出任务，偶尔回去几次也碰不到他。
也不知道他在族地里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张瑞曲的脸就冷了下来，在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显得模糊不清，漆黑的眸子定格在女人身上，眼底的危险掩饰得干干净净。
女人手上拿着枪，一头及肩的直发安安静静搭在肩上，眉眼间透着几分不耐烦，不时往大部队看。
像是不怕他们跑掉一样。
她也没什么好跑的，夜色越来越黑，林子也不熟，他们这伙子人要是不讲武德直接乱开枪，完蛋的只能是旁边的八旗子弟。
张瑞曲偏头看了看齐，发现对方竟一脸正在思考的样子，又把视线挪回地上。
好吧，这家伙一看就是露头秒、一枪没，身子也单薄，不过挡枪足以了。
暗戳戳怀着挡枪想法的张瑞曲下意识摸摸了自己的左耳垂，心下稍安，却又提起——
“你们到底是要干什么的？”齐突然开口问女人。
这就是你思考过后问的问题？张瑞曲头上滑下几道黑线。
女人冷冷扫了一眼他，居然回答了：“去找一个地方，然后把你杀了。”
齐皱了下眉，认真开口：“这个然后可以去掉吗？”
“可以，——把你杀了。”
张瑞曲眉头微皱，不太理解两位的对话。而且，现在的重点不是那个地方吗？
齐继续：“我的意思是，别杀我。”
女人一口回绝：“不行。”
“为什么？”
女人捋了一下头发，漫不经心道：“地方还没找到。”
“那如果找到了呢？”
“杀了你。”
一旁的张瑞曲目光呆滞，杀不杀的都不重要，什么地方你倒是说啊。
“我就不能活着吗？”
“……”
女人不再回答，只是冷冷看着他。意思是，你说呢？
“那好，反正最后都是死，你不妨说说要找什么风水宝地把我葬了。”
终于问了，张瑞曲扶额，对两人彻底无语了。
女人往东方看去，眼中带着仇恨，轻声开口：“长白山。”
长白山？
不是，去雪山干什么？找雪怪玩吗？还是说你仇人在山上埋着要去掘坟？
这不能怪张瑞曲不知道长白山的重要性，只能说族里藏的太好了，非族长这类核心人物根本不可能窥得一二，更别提背后的那扇门。
要是知道后面会发生的事的话，张瑞曲怕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弄死他们。
“那你们……”
齐还要问，却被突如其来的男人打断了。
无他，他的眼神太恶毒了，被盯上的那一刻就像是被冷血动物缠绕着躯体，几乎一下子就能把一个醉汉刺激清醒。
男人先是定定看着他们，而后开口，那像是沙漠里很久没喝水的人般沙哑的声音顿穿耳膜：“弗子，讳哥找。”
弗子瞬间白脸，咬了咬嘴唇，“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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