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我是程述，我有一个弟弟许言，我们两个一起组成了一个不算怎么完整的家。

初中的时候因为爸妈闹离婚，家里几乎每天都要发生争吵。话题很简单，差不多就是争取我和弟弟的抚养权和讨论离婚后的财产规划问题。

我和弟弟的成绩在这种情况下竟也出奇的好，也许是基因里有着父母是高智商的影响。

在于跟谁这件事，我没有什么主见，在我看来，爸妈的条件都差不多，有差别的也只是跟着妈妈要去国外发展，而跟着老爸则是留在我们出生的城市发展，两人貌似也是因为这件事观念不和产生分歧。也许他们之间还有其他矛盾，但至少没在我和弟弟面前显露出来。

我和弟弟许言，从小到大的玩伴。最让我担心的便是比我小两岁的他了。

他的心气比较傲 ，又是个急性子。记得初三那年，还在上初一的许言在球场与对手起了冲突，学校担心初三的学业，停了一系列活动，而那场球赛我们被安排到在球场两侧观看球赛。

许言和对手在地上扭打起来，裁判来了都拉不住，双方都打的很凶，这场架等到被平息时，小言脸上挂了彩，英气的眉骨被打青，嘴角也被打破了皮。对面也没有尝到甜头，表面看着没啥伤，但看他痛苦的表情，我猜应该是受了内伤。

那时候班上的女生差不多都注意到了小言，抛开打架的事不谈，无论是样貌还是在比赛中的球技都足以吸人眼球。因为他实在太耀眼了，如山间初升的红日，如夜阑高挂的婵娟。

依稀记得小时候初步了解到“家”时，便想到了郎才女貌的爸妈，走路有点笨笨的弟弟，还有照顾弟弟的我，但现在确是变了。

一天的上学时间结束了，小言往常都会在我班门口等我一起回家，今天也不例外。少年劲挺的背倚在墙上，眉眼不笑时总是冷冷的“哥，走了。”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屋子，爸妈这时两人都处于事业上升期，都不怎么在家。小言我比爸妈平时还要带得多点，我的话多多少少还是会听的。回家路上，我问了小言脸上的伤还疼不疼，只要有理学校也不会为难你之类的……

小言没解释，只是低着头喊着疼。头抵在我肩头，这时的小言比我还矮半个头，我见他是在难受也没再问了，任由他抵在我肩上直至回家。

我从医疗箱中拿了碘伏和药棉给小言擦拭伤口，而他也娓娓道来打架是原由。

“哥，今天和我打架那人说我是没人要的野种，爸妈又老是吵架，说不定以后还会离婚，双方都会找到新的爱人，是不是我以后真的会没人要”语气平平，要不是我没看见他眼尾的红和眼角的泪都会以为他和表面上一样不会关心是是非非。

我心疼坏了，小言还这么小他又懂什么呢，虽然在比赛时激对手是很平常的事，但这都上升父母了，还是很过分的。我轻拍着小言的背，柔声说道：“不会的，就算爸妈不要你了，还有我呢，小言，我会一直都在。”

那时候我便发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小言受委屈，是血缘的联系，也是我自己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