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在工作室的案台上捆艾草时，指尖被草叶边缘划得微痒。杜承宇提着个竹篮走进来，里面装着刚买的粽叶和糯米，是从镇上老字号铺子里订的。他将竹篮放在案台边，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艾草绳，两人的指尖一起将艾草捆成束，翠绿的草叶在手里渐渐成形。
“守窑爷爷说要在龙窑门口挂三束，”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带着糯米的清香，“新房门口挂两束，剩下的给秦放他们送去。”桑榆点头，目光落在案台角落的青瓷碗上——是杜云海昨天送来的，碗里装着他自己做的豆沙馅，碗壁刻着小小的粽子图案，虽不精致却透着认真。
她弯腰从竹篮里拿出片粽叶，指尖在叶面上轻轻摩挲。杜承宇伸手帮她把粽叶捋平，两人的手在粽叶上轻轻交叠，像在共同编织着端午的暖意。“苏晴说下午来帮忙包粽子，”桑榆的声音混着窗外的蝉鸣，“秦放还会带他新调的纹身颜料，说要给我们看新的配色。”
正说着，大黄狗突然在院子里吠叫。桑榆抬头，看到林深和张潇站在篱笆外，张强跟在后面，手里抱着个布包——是张潇给桑榆织的艾草香囊，淡绿色的布料，里面装着李奶奶晒的干艾草。“桑小姐，这是我姐做的，”张强的声音很轻，“说端午戴在身上能驱虫。”
桑榆接过香囊，指尖触到细密的针脚。张潇的耳尖泛着红，低头整理着裙摆：“做得不好，你别嫌弃。”林深站在她身边，伸手帮她拂掉肩上的草屑，动作自然又轻柔。
***秦放在纹身工作室给苏晴调新颜料时，指尖在瓷盘里混合着蓝色和紫色，渐渐调出像紫藤花一样的颜色。苏晴趴在旁边，看着颜料在瓷盘里流动，忽然说：“我们把这个颜色叫‘端午紫’吧，正好今天包粽子，以后看到这个颜色就想起今天。”
秦放点头，将颜料装进玻璃瓶，贴上标签——“端午紫·苏晴”。他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吻落在她的发顶：“等会儿包完粽子，我用这个颜色给你画个小粽子纹身，就纹在手腕上，不显眼还好看。”
苏晴的眼睛亮了，伸手在他脸颊上捏了下：“好啊，还要在粽子旁边画片艾草叶，跟桑榆姐的香囊呼应。”工作室的暖炉里烧着松柴，火光映在颜料瓶上，“端午紫”的颜色在光下流动，像把端午的暖意封进了瓶里。
***杜雨薇在陈默的工作室给模型挂艾草时，他正给机器人模型装新的装饰——用细铁丝缠上迷你艾草叶，挂在模型的手腕上，像戴了个小小的香囊。“桑榆姐说下午包粽子，”陈默的声音带着笑意，“我们早点过去帮忙，顺便把这个模型带去，让他们看看我们的端午装饰。”
杜雨薇点头，伸手帮他调整艾草叶的位置：“还要给我们的婚车模型也挂上艾草，这样才够有端午的味道。”陈默弯腰在她唇上吻了下，指尖划过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好，都听你的，你想怎么装饰就怎么装饰。”
工作室的老座钟敲了十下，钟摆的“滴答”声混着艾草的清香，像在为即将到来的端午倒计时。杜雨薇靠在陈默怀里，看着满桌挂着艾草的模型，眼里满是笑意：“等会儿包粽子，我要包个三角形的，像我们模型上的小粽子。”
***傍晚的龙窑边，桑榆和杜承宇坐在石阶上煮粽子。锅里的水咕嘟作响，粽叶的清香漫过院子，混着艾草的味道，格外诱人。守窑爷爷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个青瓷杯，里面装着老周送的杨梅酒：“今年的粽子比去年的香，桑丫头的手艺又进步了。”
杜云海也来了，手里捧着个青瓷盘，里面装着他刚烧的小粽子瓷坠：“这个送给大家，端午戴在身上，祝大家平安。”桑榆接过瓷坠，指尖拂过上面的纹路，笑着说：“谢谢，做得真好看。”
粽子煮好时，天色已经暗了。众人围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热气腾腾的粽子，笑声此起彼伏。桑榆靠在杜承宇怀里，咬了口粽子，豆沙馅的甜在舌尖漫开来。他伸手帮她擦掉嘴角的糯米，吻落在她的额头：“好吃吗？明年我们还一起包。”
桑榆点头，往他怀里缩了缩。远处的龙窑安静地立着，窑口的艾草在风里轻轻晃动，像在为这温馨的夜晚，轻轻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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