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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y。”“嗯。”“您......和徐总是什么关系？”

这个谣言从艾橦成为HR经理的时候就开始传了，很普遍的谣言，手握重权、年过40而风骨犹存的公司副总和初露锋芒、年纪轻轻而风韵迷人的部门经理之间的职场潜规则，没有任何证据，单是“年轻女性一年连升两级而且和副总关系不错”这个前提条件，就可以让谣言出现，哪怕这是空穴来风，哪怕这是无中生有。

艾橦按灭了手机屏幕，看着亮着光的电梯按钮：“Magic，谣言就怕传着传着，就被所有人当真了。”她看向马杰，平静的目光中带了一抹倨傲，“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我艾橦从出国留学，到进入众和，到升职加薪，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都是靠自己，靠我的努力，我的隐忍，我的审时度势，而不是靠性别和躯体，如果你不信，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我从来没信过这个谣言，”他说，“我比任何人都知道这是谣言。”

他当然知道，每一个抬头看见总监办公室灯火通明的夜晚都诉说着艾橦的倔强，她不屑于解释这种荒谬的传言，但她到底是在意的，她沉默着为自己正名，告诉所有人她配得到过去的一切、现在的一切、未来的一切。

她当然配，马杰想，如果艾橦都不配，那总监办公室就应该永远空着，因为没有人会比她做的更好了。

电梯门开了，两人走上电梯，马杰低声开口：“Ivy，我从来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我只是......”艾橦斜着眼睛看他：“只是什么？”

沉默蔓延。

电梯缓缓停下，电梯门打开的瞬间，马杰小声而飞快地说：“你去法务部为什么跟他从电梯里一起出来？”一句话倒是把艾橦问愣了。

哈？还是她的问题了？而且这有什么......

哦，知道了，艾橦一面往前走一面笑：“哎，你就说你是吃醋了就好了嘛！”一句话，马杰顿时提高了音量：“不是，谁吃醋啊？这有什么好吃醋的？不就是下个电梯吗？不对，我吃什么醋啊？”

“就是，这点儿小事，你吃什么醋啊？”艾橦看了他一眼，“你干脆再大点儿声，直接告诉整个市区你不高兴了呗？显着你嗓子好了？”

马杰乖乖闭嘴，一脸委屈，艾橦突然问他：“你会开车吧？”“啊，会。”“那你送我回去。”“啊？”“我今天下午喝红酒了，不能开车，你送我回去，明天早上再麻烦来接我一下。”艾橦看他一眼，眼角生出一抹笑意，“辛苦了。”

马杰尽职尽责开车送她回了家，艾橦开门下车：“明天早上8点钟来接我，不用吃早饭，我给你带。”“不用了Ivy，我吃完再来就行！”艾橦看了他一眼，马杰立刻改口，“好的，Ivy，那就麻烦你了。”“客气。”

第二天早上，马杰到了艾橦的别墅旁边，打了电话：“我到了，Ivy。”“好，我马上来，你稍等一下。”

艾橦出来的时候拿了两个杯子，左手手腕上还挂了一个牛皮纸袋，马杰连忙下车要帮她开门，艾橦把左手的杯子递给他，又把袋子递给他，然后自己拉开门：“这么客气，还特地下来接一下东西。”

温热触感的杯子散发着咖啡的香气，马杰笑着上车：“谢谢Ivy。”艾橦抿了一口自己的摩卡：“客气，刚Peter给我发了微信，说今晚HR要在夜总会聚餐，他请。”“Peter在群里发了，昨天晚上就发了，估计是猜到你没看见，所以又给你私发了一遍，”马杰踩下油门向公司出发，“不过，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还用想吗？”艾橦懒懒地说，“John不到两个月从专员升到K7，再到K8，要不是上面有个Thomas，我看年会之后升总经理都有可能了，再加上‘董事长私生子’谣言加持，Peter当然要请客攀关系。”

“那今天晚上你去吗？”“我能不去吗？我不去明天就得有人说我不给董事长的人面子，谣言就是这么诞生的。”艾橦依旧懒懒的，“正好夜总会出新品了，我去尝尝。”

到了公司，艾橦看了他一眼：“先说好，Party归party，别晚上吃醋啊。”不等他反应，艾橦下车，“锁好车，钥匙放我桌子上。”“啊好，你去哪儿？”“法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