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尚角一干人与宫唤羽较量之间,无量流火不慎掉落在地,此时潜伏在屋顶的上官浅,瞅准时机拿走了无量流火,宫尚角交代其他人牵制住宫唤羽,为执刃争取时间,自己则飞身去追上官浅。
眼瞅着马上到密道口了,上官浅内心复杂,不自觉放慢了脚步。想离开宫门,获得自由;可是,也想念宫二先生,他会来追我的吧。上官浅思绪之间,宫尚角已赶来,挡在上官浅的前面,将她与密道口隔开。
“跑哪里去?”
“公子都抛弃我了,为何不走。”上官浅眼含热泪,着重在抛弃二子上加重了声音。
上官浅主动发起进攻,劈向宫尚角的美人刺都不自觉收了力度,反观宫尚角,虽是格挡,但力道却是十足十,最后一击被宫尚角的内力震到后方的墙壁上。上官浅暗暗调动内力,汇聚到自己的腹部,宫尚角见状将她逼到墙角,自己的刀架在上官浅的肩头,只要稍微移动一点,顷刻间可取上官浅性命。
“那宫唤羽骗我说合作,却想要独吞无量流火。而公子和我夫妻一场,竟也对我毫不留情。”
“无锋之人,何来情。”
“可我心已不在无锋了。”说话间,宫尚角的刀逼向了上官浅的脖子,好似偏一寸,上官浅就没命了。
“我不信。”
上官浅站直了身子,“我没有骗你,我的确是孤山派遗孤,当年我逃离密道,掉落山崖撞到头部失去记忆,点竹把我带了回去,骗我说,我是她徒弟,将我收养,为她卖命。”
“然后呢。”
“后来我一点点恢复了记忆,假意继续留在她身边,我跟公子说过,两年前我曾下毒毒杀点竹,点竹中毒之后,当时无锋首领竟然取消了风雨无阻的无锋例会,通过这两件事,我才推测出,无锋首领,就是点竹。所以我才为无锋效命,为的就是,终有一日我能杀掉点竹,报仇雪恨。如今,无量流火在我手里,我可以消灭无锋,杀掉点竹。我已经全盘突出了,公子可否放我一马。”
“交出无量流火,我就放了你。”
“如果我不愿意呢。”
宫尚角将搭在上官浅肩头的刀刃,压了下去,这件藕粉色衣裙顿时发出撕裂的声音,不一会儿一丝血迹渗了出来。
上官浅脸颊流下一行泪水,哽咽道:“杀了无锋,对宫门也有好处,公子为何不愿意。”
“无量流火,决不能落入外人之手。”宫尚角自嘲道,“况且,我怎么会知道你会不会骗我。”
上官浅欲言又止,颤抖着将手放在宫尚角的刀上,泪眼婆娑的说道,“我不会骗你的。”轻轻推开压在肩头的刀,走向宫尚角,“因为,我~怀了~宫门骨肉。”
宫尚角颤抖着将手伸进上官浅的袖子里,拿走了无量流火。
上官浅多看了一眼宫尚角,想要记住他的样子,转头向密道口跑去,在进入之前,侧着头期待她的宫二先生会挽留她,但是,没有听到,于是她失望的冲进了密道。
宫尚角看着离去的上官浅,想开口留下她,但终究没张开嘴。看着缓缓关上的密道口,留下了两行热泪。她的上官大小姐就这样离开了。
与上官浅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犹如走马观花般涌上心头,此时伤心,懊恼,悔恨交织在一起,连远徵弟弟来了都没听到。
“哥,你就这么让上官浅走了?”宫远徵生气的说。
宫尚角缓缓拿出无量流火,“否则我不可能放她走。”
“放她走?”远徵弟弟不解。
“让她走。”宫尚角心碎的说道。
大战过后,宫门清理伤亡,灾难后重建,在宫子羽的带领下,渐渐步入正轨。
宫子羽和云为衫恩爱如初,宫紫商与金繁也不顾旁人的眼色,大胆秀起了恩爱,蜜里调油。
宫远徵也和以前一样,经常呆在角宫,跟在哥哥身后,唯有宫尚角,整日将自己埋在宫门事物中,只为尽早铲除无锋余孽,还宫门和天下太平。只是远徵弟弟觉察到,他的哥哥变了,变得更加沉默寡言,虽然与之前一样看见自己会宠溺的笑,但是笑意与开心从不达眼底。
这天,金繁陪着紫商大小姐来给宫远徵送手套,大小姐这幽默风趣的性格,倒是让几日不苟言笑的宫尚角笑了出来,只不过,当宫尚角的眼光扫到那盆盛开的杜鹃花时,眼里的笑意暗淡了下去,不知道上官浅此时在哪儿,又在做什么。杜鹃花开了,但你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