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说哥们你这进展也太快了吧？虽然说，以我做军师的经验，早就察觉到了一点，但是我还是很震惊！”许穆在宿舍楼梯转角口连说带比划的表示自己的佩服。
两人借着有事的借口，在第二天晚上接着昨天晚上的话题继续聊。
顾凡霄将他和霖瑞的事大部分告诉了许穆，连带自己父母对同性恋的看法。
慢慢听他讲完，许穆将自己的下巴往上推了推，活动了一下下巴。
“你就不怕…你觉得他对你有好感是你的错觉？不怕他接受不了同性？”
顾凡霄陷入沉思。
“就算他答应了，他哥哥呢？不怕他哥哥反对？还有你的父母不是接受不了同性恋吗？你父母要是知道了又会怎么样？你想一直和他在一起有想过下一步该怎么走吗？有想过以后怎么办吗？我觉得你有点想得太美好了，就当谈了个恋爱……有个经验，嗯……让霖瑞也别太认真。”说到最后许穆自己也迟疑了，声音越来越来小，觉得自己这么说的话很傻逼，很不合适但又不想让两人都因为恋爱而收到任何伤害，“而且，现在的社会虽没有以前那么封建，但也很少有人接受吧……”这句话真的就是现实。
少年时期的友情就是这样的纯粹而直接。
可是，又不得不承认许穆说的不是没道理，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都会有类似的幻想，可总会被冷酷的现实所击垮，最后落得两人都不好受。
“你真的做好谈恋爱的准备了吗？他是你初恋吧？”许穆好像话里有话，好像在偷偷暗示顾凡霄初恋不会有结果……
顾凡霄品出了许穆话里的意思，“那又怎么样？我才不信”尽管顾凡霄说的很有力，但是不知为什么又觉得在这现实之下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
尽管他说的这些问题自己早就想过了，但是一直没有完全说服自己解决方法，想和霖瑞在一起的话，真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吗？
顾凡霄回忆着:那天霖望对自己的态度，挺友好，好像还不错，但是如果他知道自己喜欢他弟弟的话，还会是这幅面孔吗？
“快吹哨了，我先回去了！”许穆匆匆结束了这次对话，朝顾凡霄挥挥手。
“嗯……”
顾凡霄推门回到宿舍，霖瑞将最近的错题总结完，准备写几篇语文阅读，刚把红笔的笔盖盖上。
听到开门声，抬头看过去，隐隐察觉到顾凡霄心情不是很好。
“怎么了？事情没办好？”
顾凡霄摇摇头，慢慢走到床边，趴在床上将连埋进被子。
“同桌……我想问你一个私密的问题。”
霖瑞走到床边坐下“嗯，问吧”
“你和你哥……怎么看待同性恋…”顾凡霄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下传出来，说完后他侧着头用余光看着霖瑞，他既想要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精神不觉的紧绷了起来。
霖瑞回想着最近的事，没想明白他现在问这个用意是什么。
但霖瑞还是轻轻回答道，“我们俩认为那是正常的，完全可以接受。”霖瑞这句话非常肯定，无意中给足了顾凡霄表白的底气。
顾凡霄紧绷的精神，总算是放松下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明晚有没有时间，明天是元旦，想和你在外面散散步。”顾凡霄对霖瑞发出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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