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间了。”
这里是东城地段,采光最差的一间房子,漏水、断电啥毛病都有,不远处还铺了条铁轨,每次列车驶过都会震得屋子乱晃。
听说这间屋子还很邪乎,住过的人基本都遭过点不测,不是动不动就犯点大大小小的病根儿,就是出门被车创飞等七七八八的闹心事儿。口口相传的小道消息多了愣是几年没人敢租敢住,房东也头疼这间房硬是出不掉。
我就敢,房东见到我高兴都来不及。
问我怎么敢?便宜呗。
我,水野荞茨,月租八百块,拎包入住。
屋子里的家具很悲哀,都是最简单的形状,撇开新旧不提就已经很过分了——而且是旧的。墙壁和漏水的地方还发霉了,同时具备了长蘑菇的资格。
老板娘慕籽给了我三千多工资,也就是我两个月的生活费——看她的朋友圈,估计是跟一个叫乔治的大黑红人要开始“度蜜月”了。
大伙都认为是蜜月……别人说是蜜月应该就姑且算是蜜月吧。
所以这间毛胚房我没钱装修,关是付房租我的油水就得折一半儿。
我索性把包里历年写的试卷糊满每一张墙,考得差的卷子就把写着分数的那面糊上墙,考得好就反过来,你别说糊得还挺好看。
省了墙纸钱,我真聪明。
我一番努力下,被整理过的屋子的档次从破已经到了可以雅称为简谱的地步。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逼养的我还挺有文化。
我打开电视——我需要电视的背景音让我感到一人在网上时感到不那么孤独。
我躺在沙发上,刷起了手机。
这间屋子没人敢住并不是因为几句谣言加上风水不好才租不出去卖不掉的……是因为此时此刻的氛围真的跟要闹鬼了一样。惨白的灯光打在屋子上,好像此时此刻女鬼的秀发垂到我的手机屏上才对得起这间屋子的名号。
不过,屋子再阴森无非也只是房子破点儿,前几任房主倒霉点摆了,我可是唯物主义接班人,哪会发生什么灵异事件,没有那么玄乎,有啥打不了的?屁大点事别自己吓唬自己。
灵异事件发生了。
一坨黑乎乎的东西啪的一声砸在了我脸上。
“嘛玩意儿啊介是……”我匆忙扒拉开黑团子,寻思这玩意儿哪蹿出来的。我揉着被拍得生疼的脸。
这个黑团子乌漆麻黑的……废话,都是黑团子了能不是黑的么?要不再给你整个五彩斑斓的黑不成?
安静!我的脑子!
一天到晚想这些有的没的,估计一定是南路六百号医院的八病区住久了真给我染上毛病了。但我寻思精神分裂症它好像也妹(没)传染性啊……
好奇心促使我戳了戳这个来路不明的黑色卡比球——糯软Q弹,表层还有些许因透明而透光……
我懂了,这东东不是个蛋糕糯米酥少说也得是块果冻。
起食欲了。
本来在Bunny酒馆跟那兔儿女慕籽吃饭顿顿黄瓜沙拉素食健生餐,根本不顶饿,我他妈现在饿得跟饕餮一样是真想见啥啃啥啊,急眼了我都想把鱼籽慕籽就着她们衣服吃抹干净连骨头渣子也不剩(换作是你们难道不想把自己那该死又操蛋的老板娘干脆直接吃掉吗?)……现在面前是个“岩史莱姆”又如何?
我一口下去你就得给老子爆史莱姆凝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