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你那熊色样,给你贱的。”
纵蓉盯着麻花,露出一丝姨母笑。
“咋,最近看上谁家小伙子啦?”
麻花与纵蓉共处在书室里,麻花浑身发酥,瘫在书桌上,咬着笔,托着腮帮,沉浸在妄想里一副陶醉模样,无法自拔。
“荞麦呗。”
麻花嘴上说着,眼里也都凝成了井口荞麦的模样。
“神马?!(什么)”纵蓉闻言一惊,慵懒的身姿也嗖得坐直,再使点劲似乎都能原地起跳。
“你竟然喜欢师父最得意的师兄井口荞麦?”纵蓉这时说话牙齿都在打颤,能听到他说话时带着明显的颤音。
“哩(这)种大逆不道丧尽天良嘅噻(的事)……”
纵蓉瞳孔地震,隔着空气都能感受得到他的颤抖。
“实在系(是)太刺激啦!”
纵蓉激动地蹭地站起来,猛地拍桌叫好。
“带我一个儿!”
……
宿舍,已是入夜。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嘞!”
房外传来提着夜灯的巡夜人的吆喝声。
“阿花,阿花!”
纵蓉激动地在炕上转辗反侧,愣是睡不着,便开始发癫嘟囔着推搡着萧蓉,自己不老实还要殃及别人。
“嘎(干)哈呀你个纵儿逼……你老娘我睡着呢。”麻花晚上就是条瞌睡虫,此时正犯着迷糊咬字都不清晰,只是不耐烦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推开纵蓉。
“对了!”纵蓉鸡贼的鼠眼滴溜溜地转一圈,心头便有了主意。
“你不是觊觎咱师兄荞麦哥么?咱去问问上边,看这事儿成不成?”皇上不急太监急,而纵蓉现在就是这个太监。
“什么叫觊觎?你懂不懂一见钟情的含金量啊?!”麻花顿时困意全无,一下子来劲了。“还问上边儿,难不成是问师父同不同意?你咋不去问太上老君呢?”
“今儿个不问太上他老人家,今晚咱哥俩问笔仙!”纵蓉说罢便扯出纸跟笔,摩拳擦掌迫不及待。
“你小子,有bear来(有备而来)啊!”麻花指着纵蓉鼻子嚷着。
“好啦好啦,就问你和师姐这事儿成不成一对!中不中?”纵蓉说着,便在纸上写满了“是”和“不是”,“快点儿,过了吉时就不灵了。”
“中,中!”麻花满口答应。
麻花与纵蓉十指相错,中间夹着笔,闭着眼,便要开始在纸上动笔。
但麻花手腕劲偏要跟纵蓉作对,两个相反的力互冲,笔愣是卡在纸中央迟迟不肯动。
“你作什么幺蛾子?动笔啊!”纵蓉疑惑地皱起了眉,不知道萧蓉在犹豫什么。
麻花尴尬地表示:“请仙咒我不记得了……”
“之前怎么请的你现在就怎么着呗别‘墨迹’了……”纵蓉焦急地催促道。
“前世啊前世,我是你的今身,若要于我续缘,请在——”
“不是啊哥们,你吆喝前世有个鸟用……咱请的笔仙你可别整那套不敬的话啊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失礼的话笔仙要降罚的说……你换个词念……”纵蓉紧急叫停了麻花,要他重来。
“梦C吐了梦卡梦C谁吐了梦C卡大地瓜呀儿么烤地瓜一块钱儿能买叁!”麻花突然灵光乍现,一霎那便开始念念有词奋笔疾书——
“你在干什么啊淦!”纵蓉大惊失色,他反应过来,麻花这个时候犯瞌睡但熬太久经不起折腾犯迷糊了!于是纵容绷不住闭不上了眼,定睛一看:麻花画了只猫。
“你画猫儿?”纵蓉傻眼,“你画啥不好?你画猫画猫你画个集贸!笔还没落到字上,你上哪晓得答案?你个欠儿登你这办事太不利了,不敬,属实不敬啊!”
“人家这辈子就会画猫崽子嘛!赖我?”
麻花无力地辩解。
笔仙若是真给瞧见,肺都给你气炸了!
“赶紧请仙,麻溜嘀再不利索些笔仙要罚人了——”纵蓉吓得下巴都要掉了,手忙脚乱地攥住笔祈祷。
“喵?”
只见麻花无影无踪,仅留下贴身衣物在纵蓉面前。但衣服间鼓起一块蠕动的球团。
纵容颤抖手踌躇地掀开那摊衣服——一只猫滑落出来,只见它四脚着地,弓着背,尾巴立的梆直,咽间咕噜咕噜着,还炸开了毛……
纵容无助地瘫软在地上,他不可置信:坏了,笔仙动火了。
麻花请仙时在纸上画猫,笔仙便罚他成了猫……
水野荞茨请继续期待麻花与井口荞麦的故事吧观众佬爷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