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宴清决定与宋亚轩合作的消息,如涟漪在沪上暗流中扩散。
宋亚轩踏入马嘉祺的古玩店时,铜铃叮咚作响,檀香混着古物特有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
马嘉祺正半跪在地上擦拭一尊青铜鼎,听见声响也未抬头,只淡淡开口:
马嘉祺“去阁楼里面说。”
马嘉祺打开门环顾四周,夜色正深,他挂上了关门的牌子从屋内把门反锁,又关上了窗户。
阁楼中,宋亚轩随手拿起案头的青花瓷瓶端详,瓶身的冰裂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宋亚轩“今日传来消息,坐实了那奉系亲日,只怕辽东的铁矿、码头,怕是要全装进那些豺狼的口袋里了。”
他的声音极轻,却像重锤砸在人心上。
马嘉祺夺过他手中的瓷瓶,细心的擦拭,指尖拂过瓶身。
马嘉祺“今早刚收到消息,他们准备用三艘货轮偷运矿石。严浩翔这段时间在沪上高调追求华宴清,表面是风流韵事,实则……”
他话未说完,突然将刚刚拿进来的青铜鼎抱起 鼎身一转,露出底部暗格,从中抽出张泛黄的纸条。
宋亚轩凑近一看,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沪上码头的布防图和船只动向,在一处码头名字旁,还画着醒目的红圈。
马嘉祺“这是华家医药仓库失火那晚的船只记录,”
马嘉祺用镊子夹起纸条,就着烛火点燃,
马嘉祺“直系受东洋指使搞破坏,目的是切断皖系药品供应,好让张真源在谈判中处于下风。”
火焰吞噬纸张的噼啪声里,宋亚轩想起张真源在陈家茶庄匆匆离去时紧绷的下颌,还有那天见到华宴清,她已得知仓库被烧,攥紧那份他给的文件的手。
宋亚轩“张真源已经在暗中加强戒备,”
他微微一顿。
宋亚轩“但我们不能只靠皖系。我与华宴清的医疗公司和西郊厂房是关键,既能救百姓,也能……”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马嘉祺眼疾手快,将灰烬扫进鼎底暗格。
来人看没开门,便在门口吆喝。
“马老板,那位严少帅派人送了个鼻烟壶,说是给您鉴赏。”
马嘉祺皱眉,示意宋亚轩别出来,走出阁楼打开门。
待伙计走后,马嘉祺打开锦盒,匣中躺着只翡翠鼻烟壶,壶身雕着竹林七贤,竹叶却泛着诡异的幽蓝。
马嘉祺“他这是在传递消息,看来这严少帅,也坐不住了。”
他从暗格里取出炭笔,在宣纸上勾勒出北斗七星的方位,勺柄末端恰好指向沪上最大的货运码头,
马嘉祺“严浩翔在明面上越是紧追华宴清,暗处的动作就越频繁。你看这七星图,像不像他们拟定的运矿路线?”
夜色更深,宋亚轩离开古玩店时,正撞见严浩翔的车队从街头驶过。车灯扫过街角,他瞥见严浩翔倚在车窗边,手中把玩着枚玉佩,神色晦暗不明。而在另一边,华家宅邸的灯还亮着,想必华宴清仍在为医疗公司的事操劳。
第二天一早,严浩翔带着一大束红玫瑰出现在华府门前,引来路人纷纷驻足。他笑着为华宴清打开车门,语气亲昵:
严浩翔“清清,听说你要去看新厂址?我这向导可是专业的。”
车行驶在沪上街头,他看似随意地与华宴清说笑,目光却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暗处,马嘉祺戴着斗笠,装作街边卖字画的小贩。当严浩翔的车队经过时,他将一张纸条悄悄塞进了宋亚轩的袖中。上面只有一行小字:“明晚子时,码头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