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上的梅雨裹着咸腥的水汽漫过街巷，华宴清坐在严浩翔的车上指尖划过医疗公司规划图上西郊厂房的标记，窗外的雨幕突然炸开一道闪电。三日前父亲仓库的那场大火犹在眼前，宋亚轩留下的合作方案边缘，还留着她反复摩挲的褶皱。
车停了，严浩翔的人打着一把伞把华宴清送入新厂址，他倚着车门点燃一支烟，火光明灭间映出他藏在西装内袋的密函——那是父亲今早用朱砂加急标注的运矿路线，与马嘉祺破译的鼻烟壶暗纹完全重合。
——
沪上的夜被细雨浸得发沉，码头的汽笛声穿透雨幕，惊起水面上零星的鸥鸟。严浩翔立在货轮阴影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怀中玉佩，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辽东黑土地上冻僵的稻穗。奉系士兵们正在搬运木箱，箱角渗出的暗红锈迹在雨水中晕开，像极了东洋刺刀上未干的血。
不远处的巷口，一位男子戴着斗笠，怀里揣着用油纸包好的密信。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确定无人注意后，装作不经意地踢开脚下的石子，将一块刻着特殊符号的瓦片留在原地——这是他和宋亚轩约定的信号，表示有重要情报。随后，他如灵巧的狸猫般迅速消失在雨幕中。
宋亚轩摇着折扇踱进码头旁的茶馆，看似悠闲的目光实则在搜寻着贺峻霖留下的标记。当他看到巷口的瓦片时，眼神微微一凛，不动声色地改变了路线。在茶馆的角落，他与马嘉祺对上了视线。马嘉祺正在低头品茗，见到宋亚轩到来，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宋亚轩“听说城西新开了家医馆？”
宋亚轩状似随意开口，
马嘉祺将手中的布巾叠成特定形状，这是他们约定的紧急会面信号。宋亚轩凑近，余光扫过马嘉祺袖中露出的半张再绘的码头布防图，低声道：
宋亚轩“那百晓生有消息，看来今晚不太平。”
马嘉祺微微点头。
废弃仓库内，丁程鑫正在给刘耀文包扎手臂。少年的伤口是前日救流民时留下的，此刻却被他当成掩饰身份的绝佳借口。
刘耀文哥，今晚真要动手？”
刘耀文握紧短刀，刀柄缠着的红绸带与戏班子里的道具如出一辙。
丁程鑫将绷带系紧，目光穿过霉斑遍布的窗棂，落在远处若隐若现的货轮上。
丁程鑫“那些铁矿不能落到东洋人手里，我们按计划行事。”
昨晚，暮色初临时，丁程鑫正在后台往脸上勾油彩，镜中倒映着刘耀文匆忙掀帘而入的身影。
少年怀里揣着半块冷硬的烧饼，袖口还沾着巷口说书人的草屑：
刘耀文“哥，茶馆外贴着新告示——《水浒传》改唱《杨家将》。”
丁程鑫的眉笔顿在眼角，这是地下交通站的紧急暗号，意味着情报网络出现断裂。他将戏服腰带紧了紧，暗格里藏着的微型地图边角硌着肋骨，那是三日前混进码头的杂役冒死带出的布防图。
想到昨天，丁程鑫的眉毛狠狠皱了皱，他身上带着伤，这次行动怕不是那么轻松。
丁程鑫“寻到那百晓生了吗？”
刘耀文点点头。
刘耀文“那百晓生让我告诉你，别丢了芝麻捡西瓜，真是个奇怪的人，不过说到这个，他的声音我好像在哪听过，很熟悉……”
丢了芝麻？丁程鑫咬了咬嘴唇，看向刘耀文。
丁程鑫“今日一切多加小心，你的安全为最重的。”
刘耀文笑眯眯的看向他。
刘耀文“哥，你胡说什么啊，这批铁矿可是我大华夏的，他才是最重要的，还有……哥你也重要，我贱命一条，几年前就该……”
刘耀文话还没说完，就被丁程鑫重重打了下脑袋。
丁程鑫“你小子，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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