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只需要找到阮棠,开具一份灵根证明,便可以带着冯成远走高飞(划掉)踏上修仙之路了。
冯成领着向尽染,在向府七拐八转。
转悠得昏头昏脑,才找到正在给园子浇水✘NoNo——人工降雨✔bingo~的不愿透露姓名的高人,阮棠是也。
阮棠灵识一扫,见来人是年龄加起来还没有她妹大的俩小登,于是故意端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架子。明明嗓子里没有痰,却清了清嗓子才开口∶“你们到此,所为何事啊?”
头脑尚未完全清醒的向尽染,满脑子盘旋着前世看过的话本∶“臣妾要告发熹贵妃私……啊,不是,俺求见高人您,是来找您帮我测那啥……哦哦灵根。”幸好及时刹住车,不然估计已经被这候鸟脾气的未来师叔一人一个爆栗轰出去。
鸟脾气的师叔∶“一点儿诚意都没有!我是你家佣人吗?还使唤起来了。老早都说了和你没缘分了。真真是令人……”
冯成∶“老登蹩生气,气坏身子没人替。”
……
冯成被以一种不太温和的方式请出去,独留向某与阮某二人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对,面面相觑……最终阮棠先开了口∶“我早已言明,你与我无缘。缘分是强求不来的,自知灵根欠佳就趁早死了这条心。修行没你想的那么……”
向尽染打断她的话头∶“老…前辈,俗话说得好,不尝一口咋晓得强扭的瓜甜不甜。您尽管帮我测灵根就是了。”
……
向尽染被以和冯成相同的方式请出去。
待一个好好的园子硬是变成了蓄水池,阮棠才故作生气的开口∶“你们在外边儿堵着是有什么心事吗?我可没叫你俩罚站。要测灵根就赶紧跟来,别使那些街溜子把戏。”
冯成笑得花枝乱窜,上气不接尾气。顺势从背后推了向尽染一把∶“喊你嘞,街溜子!快去!”向尽染拽着冯成的袖子快步地走去开栅门∶“彼此彼此,你又能好到哪去。”
……
拿着小师叔开具的灵根证明,被骂得灰心丧气的向尽染拾回了一丢丢信心。他幸灾乐祸地捋顺了脑筋,幸亏他额头上还有淤青,师叔的那顿爆炒栗子全让冯成一个人痛痛快快地吃净。
按照惯例,向家人离家须得家主许可。冯成在向家家主——向尽染名义上的大伯房里,像个陀螺似的,被支使来支使去的∶为他和他的四房妻妾和他俩儿子的加起来的共五房妻妾与一些来摆龙门阵嗑瓜子的三姑六婆七舅八姨——端茶倒水捶肩捏背切果盘当和事老扫地上的烟灰瓜子壳。
向尽染直到抬头纹都抬快出来了,名义上的大伯才结束了那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的——论如何在竞争激烈的社会生存之长篇大论。拍拍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施施然跑去钓鱼了。
向尽染唯一的感想∶大伯怎么长得这么™的高,不抬头去看又被指摘出不够专注。
这么来回一折腾,精疲力竭的俩九岁小登回到偏室时,已然累得喝一杯水恨不得分八次。
偏生,方才家主定下的,前往玄阴宗启程的日子,就是明儿天都不亮,煮饭婆都还没起的浪漫的黎明日出前。
意味着等会还得诈尸起来收拾包袱。
幸好向尽染一贫如洗,带与不带没甚区别,很快就把包袱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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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开始(收回标题)
part1睡前
终于松了一口气,不想洗就想上床挺尸的某人,胳膊上留了俩青色掐痕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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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故逝
“橙子,走之前要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吗?”
“不想听。我只觉得很可惜,我们年纪轻轻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