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耍赖啊你！”
贺峻霖喘着气喊道，手肘撑地想爬起来，又被宋亚轩笑着按回去。少年们打闹扬起的草屑在阳光下飞舞，像撒了一把碎金。远处传来体育老师的哨声，他们这才互相搀扶着站起来，拍打校服上沾着的草叶，只是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季沫白站在跑道边缘，指尖无意识地卷着发梢。严浩翔双手插兜站在她斜后方半步的位置，目光落在远处那两个嬉闹的身影上。刘耀文突然轻笑一声。
刘耀文“真巧啊。”
他意有所指地拖长尾音。
刘耀文“偏偏是那两个活宝来管我们班。”
操场另一端，体育老师正把点名册拍在宋亚轩胸前，少年手忙脚乱地接住，惹得贺峻霖在旁边笑弯了腰。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季沫白脚边。她低头看着那道晃动的阴影，忽然觉得今天的体育课或许还提你有意思的，当然除去800米。
这时宋亚轩似乎注意到这边的视线，转头望了过来。他眯着眼睛辨认了片刻，突然扬起灿烂的笑容，拽着贺峻霖就往这边跑。贺峻霖被他拉得踉跄了一下，校服领口都歪到一边，边跑边抱怨。
贺峻霖“我去 你慢点会死啊”
宋亚轩“是刘耀文严浩翔他们班哎”
宋亚轩“今天又可以好好玩了”
宋亚轩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带着掩不住的雀跃。他三步并作两步跳到三人面前，额前的碎发还沾着刚才打闹时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宋亚轩“季沫白?你来的是这个班?”
宋亚轩的笑容突然凝固在脸上，他微微睁大了眼睛，目光在季沫白和班级铭牌之间来回扫视。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挂在胸前的哨子，金属链条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季沫白“嗯”
阳光穿过梧桐叶的间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迅速别过脸去，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转身时校服衣摆划出一道仓促的弧线，却掩饰不住耳尖泛起的那抹红晕。
贺峻霖终于挣脱他的拉扯，一边整理衣领一边无奈地叹气。
贺峻霖“你能不能稳重一点…”
话还没说完，目光扫到站在一旁的季沫白，突然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贺峻霖“今天早上有些仓促”
宋亚轩伸手揽过贺峻霖的肩膀。
宋亚轩“来来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贺峻霖”
贺峻霖被他勒地一个踉跄，嫌弃地用手顶了顶宋亚轩的肋骨，嘴角带笑。
贺峻霖“你发什么神经？”
贺峻霖“你好”
宋亚轩拉着贺峻霖示范热身动作时，贺峻霖向后拉伸时故意踩了宋亚轩一脚，换来对方一个夸张的龇牙咧嘴。解散哨响起的那一刻，宋亚轩已经迫不及待地拽着贺峻霖朝季沫白他们跑去，像只撒欢的大型犬。
五个人在操场边的梧桐树下围坐成圈。宋亚轩盘腿坐在最中间，膝盖不时碰到身旁的贺峻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点。刘耀文随手扯了根草茎叼在嘴里，看着宋亚轩手舞足蹈地讲述上周篮球赛的精彩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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