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点了点头,三两步走过去拿起自己的药看了看:“沙拉的话,听起来没什么热量诶。”
严浩翔一边点头一边往外拿食材:“不过医生还说了,不能吃太凉的东西,所以所有的东西都需要煮熟才行。”
刘耀文想想了一下煮熟了的沙拉的样子,没怎么想象出来,摇了摇头后走过去跟严浩翔一起做。
凌晨十一点的厨房只亮着一盏暖黄的壁灯,刘耀文撑着流理台边缘,低头盯着水池里浮动的冰袋。易感期的燥热烧得他太阳穴突突地跳,偏偏还发着低烧,医生那句“必须吃东西才能吃药”在脑子里循环。
严浩翔已经利落地掰开西蓝花,茎秆抵着刀背“咔”地断成整齐的小朵:“加两个溏心蛋,用零卡酱油拌。”
刘耀文站在他身旁贴着严浩翔站着,盯着看水流哗哗冲过菜叶,也许是感受到了刘耀文有些心不在焉,他忽然侧头补了句:“我陪你吃。”
刘耀文盯着他浸在暖光里的侧脸,喉结动了动,严浩翔总这样——看起来又酷又独,细节处却全是熨帖。
锅里的水咕嘟冒泡,蒸腾的雾气模糊了两人之间的空气。
“盐。”严浩翔伸手,刘耀文下意识把调料瓶递过去,指尖相触时被对方反手扣住。严浩翔掌心干燥温热,指腹在他烧得发红的关节上摩挲两下:“去坐着,三分钟就好。”
刘耀文没动,反而往前半步,额头抵住他肩膀。严浩翔身上还带着夜风的凉意,后颈的乌木信息素若有似无地裹着他。
“撒娇啊?”严浩翔任他靠着,单手打蛋的动作依然稳当。蛋清滑进沸水的瞬间,刘耀文闷闷的声音从他肩窝传来:“……你管这个叫撒娇?”
严浩翔没说话,最后把鸡蛋夹起来放上去又拿了一个叉子一个勺子:“吃完这个吃药,明天要是还不退烧,就禁止你去训练。”
严浩翔说完话后感觉哪里还少了点什么,思考了两秒钟加了句:“就跟我受伤的时候一样。”
刘耀文皱了皱鼻子小声嘀咕了一句严浩翔记性好,又接过盘子去到餐桌前面坐下好好吃饭,其实已经很难受了,刘耀文觉得吃东西,都没有多少味道,不过好在卖相好看,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到他是什么味道。
严浩翔选了个杯子到了两杯热水,又把自己那杯里面加了一半矿泉水后端着杯子过去坐下。
自己的那杯放在身边,刘耀文的那杯放在两个人中间,旁边还放着一袋退烧药,见刘耀文好好吃着饭,严浩翔就把药袋打开直接冲泡了。
刘耀文吃了不到十分钟,他能感觉到眼前的人一直陪着自己的那种感觉,就像他之前陪在严浩翔身边一样。
“好了。”刘耀文最后叉了一根娃娃菜放在嘴里盯着碗里看:“吃光了,我再消化一下就去吃药。”
那杯药也已经晾的差不多,此刻摸着已经不烫手了,刘耀文把杯子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