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排刀叉碰撞的轻响在暖黄灯光下格外清晰,严浩翔垂眸切下第一小块时,余光瞥见刘耀文支着下巴紧盯自己的模样——发梢还沾着水珠,黑色家居服领口歪歪扭扭,活像等待老师批改作业的小学生。
“嗯,好吃。”他故意拉长尾音,看着对方瞬间亮起的眼睛有些喜欢。
“可是你还没吃啊?”刘耀文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这么捧场啊?”呼吸带起的热气拂过脸颊。
严浩翔耳尖发烫,装作若无其事地叉起第二块:“软硬适中,肥而不腻,绝对是五星级大厨的水平。”
这次咬下去时,肉汁混着黑胡椒的香气在舌尖散开,他真心实意地竖起大拇指,却在刘耀文突然放大的笑容里,慌乱地低头喝了一口苹果汁。
接下去的行程就是练习、训练、再练习,所以放纵餐就变成了他们不可多得的可以放松的时候。
凌晨两点,几个人叫了外卖在练习室,火锅红汤映得整个房间一片氤氲,丁程鑫的可乐罐重重磕在镜面地板上,发出闷响:“刘耀文!严浩翔碗里是镶金边了吗?”
此起彼伏的笑声里,宋亚轩举着手机假装拍食材,镜头却悄悄对准两人。
刘耀文伸到一半的筷子僵在半空,喉结滚动着缩回手。桌布下突然传来细微的触感,尾指被轻轻勾住,严浩翔的指尖还带着涮过肥牛的温热。
他强装镇定地端起冰啤酒,仰头灌下时,水珠顺着脖颈滑进领口,混着突然加速的心跳,在深夜里炸开细密的涟漪。
“咳咳。”张真源的筷子精准敲在两人交叠的膝盖上,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
他又想起来了之前两个人告诉他,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他还不是很习惯,每次撞见两个人有亲密互动的时候,都有些紧张。
此刻火锅蒸腾的雾气里,他低头抿了口凉茶,喉结滚动着憋住笑,不过这么看,只有他知道这个秘密,确实是有点好笑。
“张哥今天怎么笨手笨脚的?”宋亚轩举着漏勺笑得眼睛眯成月牙,热气模糊了他金丝眼镜。
马嘉祺举着云台从拍摄机位走过来时,只看见严浩翔被虾滑呛得眼眶泛红,而刘耀文仰头痛饮冰水,喉结滚动的弧度像吞下了一团燃烧的火焰。
散场时楼道感应灯忽明忽暗,严浩翔蹲在玄关系鞋带,金属鞋带头碰撞声清脆如心跳。
刘耀文倚着雕花木门,阴影吞没了他泛红的耳尖:“明天早餐我买,还是老样子?”话音未落,张真源已经利落地把两部手机抛进对应外套口袋,顺势挡住举着自拍杆凑过来的贺峻霖:“行了行了,再不回去妆发老师该骂人了!”
七个人的影子在月光下交错成复杂的几何图形,刘耀文故意放慢脚步,等严浩翔走到明暗交界线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下次演唱会,最后一站的烟花...”话没说完就被张真源回头的咳嗽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