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圆明园刺杀始,朝野上下人人皆惶恐不安。
此次刺杀查出太后母族与皇后母族有关,连八王和十王党也参与其中,废了一个皇子,皇帝重伤,宠妃差点滑胎,将这件事推上了顶峰。
菜场西市地上的血迹三天三夜也不曾流干净,处理了一大堆涉事官员,官员们皆自身难保,何谈劝谏皇帝。
在皇帝震怒之时,年府却私下里呈上了隆科多一事,而后致仕。
年府想要全身而退,皇帝自然不会允许,策划刺杀,已经够他们死上几次了。
于是年府致仕之后,皇帝还是派人装作马匪,劫杀年府之人,年羹尧与年父被杀,只留下孩童一辈与年希尧,年希尧深知可能是暴露了,便抓紧带着家人离开,还传信给华妃不要轻举妄动。
华妃又怎么会听从,她说了要为自己的孩子报仇雪恨。
于是华妃又去了御书房,状告幽禁景仁宫的皇后,毒害皇子,欢宜香的锅彻彻底底的扣在皇后身上,加上刺杀弑君,皇后被废。
历经一月,此事方才尘埃落定。
皇帝处理了罪魁祸首,还借机处理了自己想处理之人,才算如意。
而安陵容经过刺杀之后,许是因为他为她挡刀的缘故,对他倒是有了几分真心,雍正暗自窃喜,竟也开心起来自己的伤受的值了。
雍正因着受伤的缘故,便一直留在圆明园不曾回宫去。
安陵容胎像不稳,只能卧床静养,雍正便干脆将政务全搬去了安陵容处,也方便他一心守着安陵容。
放在从前,安陵容定然是对雍正不管不顾的,随他怎样都好,如今见到雍正沉浸政务不顾身体也会适时的劝说几句,可也足够雍正眉开眼笑了。
“皇上,您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别如此操劳了。”
闻言,雍正总是眼角眉梢带着柔和的笑容,自从他伤口崩裂了一次,惹得陵容掉了几滴泪之后,雍正总是很听安陵容的话。
他笑吟吟的跑去安陵容床榻上,轻柔的吻吻她的唇才满足的点头,“什么都听容儿的。”
末了,还要心疼的摸摸她的肚子,“容儿辛苦了。”
安陵容这胎怀的确实艰辛,半夜时时常小腿抽筋,刚开始雍正急得要死,殿内时常人仰马翻的,后来雍正也学着替安陵容捏腿缓和。
每每安陵容难受时,雍正便起身替她捏腿,她的辛苦远不止如此,陵容胃口不好可偏偏还要逼着自己再多吃些,吃了吐,吐完了还得再吃,孕七月后小腿时常浮肿,心情郁郁。
直到八月后太医准许陵容下床走动之后才好得多,陵容辛苦,雍正也一样辛苦的很,毕竟他日日都要守着陵容,夜深哄睡了她之后再睡,安陵容有孕,反而是他瘦了十几斤,连衣裳都大了一号。
安陵容怀孕时诸般辛苦不适,雍正亦是如此,他还忧心安陵容是否能够顺利生产,夜夜愁的无法入眠。
安陵容孕七月有余,那是已经临近年关,雍正才下令回宫,归途马车连车轱辘都包了三四层,力求半点不颠簸,一个时辰的路程也硬是三四个时辰才到紫禁城。
宫里的妃嫔都来迎接二人,雍正却看也不看面前乌泱泱的一群人,摆摆手让她们退下,小心翼翼的扶着安陵容上了御撵,二人同乘着朝永寿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