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

沈耀的成绩和他本人一样耀眼突出，本就是一副乖学生的模样，成绩只会增加这个刻板印象。

提起沈耀就不得不谈论几句他那个校花姐姐——沈灼，也是品学兼优的学霸。

人人都说沈家姐弟垄断了全校前二的名次，羡慕这对姐弟多金优秀长相也好。

沈灼.耀耀，姐姐累。

沈灼伸手扒开埋进颈窝的沈耀。

不等沈耀反应，她直直躺在沙发垫上，披头散发也不想打理。

沈耀.姐，你这道题做错了。

沈耀严谨检查沈灼的作业，铅笔圈出连续好几个错误。

沈灼.无所谓，帮帮忙，模仿像一点。

这不是沈耀头一次帮她，次数多了习惯了，她连再读一遍题目的耐心都没了。

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和沈耀什么的像，仿佛连体双胞胎。包括字迹，乍一眼分不清谁是谁的。

沈耀.嗯，收拾完了带你去冲个澡。

嘁。以冲澡之名欲行不轨之事。

沈灼是真的累了，钻缩在沙发上都睡着了。

清醒是被沈耀摇醒的，少年不管不顾拽住她的手腕，大拇指不停摩挲突出的腕关节。

沈灼.一起还是…

沈耀.选前者，顺便教你那几道物理题。

沈耀.你的物理

沈耀.真实水平应该是哪怕超常发挥考三十五分都难。

沈灼.有你就够了，大不了转文 或者和差生在一起。

沈耀猛然打开淋浴，因为是夏天，他并没有朝高温方向转。浴头喷洒而出的凉水刺激得沈灼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沈灼.沈—耀—

沈耀.不可以离开我身边。

沈耀.今晚开始给你补物理。

他开口，沙哑的声线像刺耳的粉笔刮黑板，沈灼心悸又头晕。

看他可怜兮兮的模样，气消了一半。

沈灼.噢。

最后不情不愿点头，沈灼没在说什么。

沈灼.耀耀，我不会离开你。

沈耀眼底含着痛苦与祈求，她懂他的吧。

她心想，她懂他的啊。

所以她会怜爱般触碰少年的眼下乌青 抚摸他每一寸麻木，不厌其烦告诉他，我不会离开你的。

沈灼.你出去。

沈耀.干嘛？

沈灼.我要洗澡，想看我洗吗？

沈耀.那又怎么了，我们是从同一个子宫出生的双生子。

沈耀.更何况…姐姐什么样我不都看过。

他肉眼可见明朗，大概是沈灼的话惹他开怀，少年难得开开玩笑，眉下月牙弯弯。

沈灼.呐，我想抽根烟。

他噤声，眨了几次眼才点头。瘦削单薄的背影消失在浴室拐角，沈灼目不转睛盯他的手腕。

沈灼爱抽烟，喜欢杂牌，经常从商店买些回家藏在沈耀房间。他聪明，能想到无数地方藏得天衣无缝。

水滴从发顶顺引力滴到发尾，黏黏贴贴在她纤长的天鹅颈，少女拧眉脱下长裙。

少年脚步声越发清晰，沈灼站在淋浴下头，倏然与沈耀对视，对方手中拿着一根烟和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