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李今朝倒也绝不刻意带素霜去“认亲”,有什么比冥冥之中的缘分更能拉扯,葛玉蝉自被李今朝赎身之后,便在一处厢房弹琵琶,素霜则在丰乐楼当起了女小二,日子倒也滋润。
而翻江鼠蒋平则乐得悠闲自在,在丰乐楼住了几日,享受美食美酒,再看看歌舞,抽出时日教冬哥一招半式,别提来得多自在。
这一日,李今朝正巧闲下来,教着素霜练那飞白体,丰乐楼来了一个宽衣大袖的白衣公子,那白衣公子丰姿玉貌,生得格外俊美星目秀眉,面如冠玉,若施雪粉。长身玉立在那里,李今朝只觉得这男子身遭便似有明烛相照,看在眼里竟有熠熠生辉之感,若说展昭也算貌若潘安,那男子倒还要叫潘安自惭形秽了。
世人爱美,饶是李今朝也没忍住多看了一眼,而那公子一进门目光便停留在李今朝身上,似是惊艳,又有些警惕,李今朝被那目光盯得有些头皮发麻,刚要说话,那蒋平就抱着冬哥出来,看到白衣男子,甚是大喜,“五弟,你可算来了。”
李今朝立马便明了,那白衣公子绝非旁人,而是大名鼎鼎的锦毛鼠——白玉堂,只是白玉堂略带一些审视的目光瞧得她极为不喜,便借口离去,“原来这便是蒋四爷的兄弟,我去准备写酒食。”
看着李今朝离去的背影,白玉堂眉头一蹙,拉过了蒋平,“我来汴梁,便听说你与那秦氏的传言,你真要……和那秦氏有什么关联?”
“什么关系?”蒋平有些懵,这些日子他一直待在丰乐楼,没听过外面的传言,但看白玉堂的脸色便明白了,“我和秦家妹子就是她救过我一次,我也帮着她教孩子,谁那么缺德,胡说八道,咱们五兄弟,就数我生的最差,略平头整脸的妇人都瞧不上我,更别说秦家妹子,别说什么关联,便是有一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心都叫我五雷轰顶。”
白玉堂看蒋平信誓旦旦的撇清了关系,倒也信了几分,他倒不是嫌李今朝是和离过,毕竟妇人改嫁,也是常事,大宋的刘太后,便是二嫁妇,带着儿女也不甚要紧,五鼠也不是缺银子的,可他也曾听说,赵祯被李今朝迷得神魂颠倒,后来又说什么李今朝姘上了一个宛如病夫的男人,听种种描述,很像自己四哥,才连忙敢来。
他对李今朝并无意见,也并不质疑李今朝为人品行,那李今朝举止庄重,言谈有度,倒也并非自己来丰乐楼之前所想象的妖娆妩媚,只是他断定李今朝绝不是能和自家四哥过日子的人,倒不是他对李今朝有什么嫌恶,而是知道蒋平有几斤几两,有道是嫦娥爱少年,那世人爱美也是常事,若是一个美男子娶了丑女子,尚且可纳妾养外室,将正室撇之脑后,可若是一个绝美的女人嫁了一个丑男,那才是生门无路,一生也是了无生趣,李今朝能做到对陈世美忠贞,固然有人品的好,那也是因为陈世美虽然人渣,但相貌也是一顶一的好,蒋平却不然,时间一长,纵使当时为着恩情在一起,之后李今朝后悔,做出什么祸事也未知,如今没有这回事,白玉堂倒也放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