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家了”
乔今却手机页面停留在齐岱泽的最新消息上
她盯得出神，当屏幕即将熄灭又被她按亮
乔今却内心波涛汹涌，她又一次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齐岱泽了
几乎是在她脑子乱得要炸开了的时候，母亲推门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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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多带一段时间呢”
“想当年我和你爸异地恋的时候你爸就会把整个假期都给我”
齐岱泽的房门被推开，母亲好奇地打量了一番儿子
似乎没有从他身上看到出门时的喜悦
她故作轻松地开口，走到少年身边坐下，当她定睛一看，发现儿子不堪的脸色时心下一惊
不是说在稳定发展吗？可看她儿子这样子……大概率是吵架了吧
“你要和我说说嘛”
齐岱泽.我很喜欢她
几乎是和母亲同一个时间开口，齐岱泽没由得来了一句
母亲有些意外，似乎没有想过儿子会这么干脆地和自己坦白
她又很欣慰
走近齐岱泽拍了拍他的肩膀
少年垂头，无奈地连着叹了两口气，他眉头紧锁，喉结因为不断吞咽口水而滚动
齐岱泽.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是在琴行……不，应该是医院
齐岱泽轻笑一声，有些恍惚
齐母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听着，一时还有些疑惑
“你记得我初三那年莫名其妙买的手语书吗”
“你记得我小时候阑尾炎吗，我好几次趁爸爸和你不在偷偷跑去天台玩”
“有一天就在楼顶上遇到了一个女孩子”
“我以为站在阳台边上吹风的她是想要跳楼，就自作主张地教育了她一番”
齐母依旧沉默，她联想到那本儿子前不久让她特地找出来邮寄到学校去的手语书，似乎明白了什么
“您知道我为什么会觉得她想跳楼吗”
齐母心跳开始加速，在听到儿子和自己承认时她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催出泪水
“因为，我捡到她的体检单了”
“三年内听力渐失”
“而这个女生，就是我喜欢的人，她叫乔今却”
齐母在听到这话时，不知道心中是怎么想的，她没有吊着一口气，反而有些放松
只是在这一刻她想了很多
记得儿子阑尾发炎才十四岁
那那个女孩应该可差不多大
这么点年纪的女孩子在知道自己即将失去听力该有多崩溃
她依旧清楚地记得儿子说过女朋友是学钢琴的
“没想到今年我们会重新遇见”
“那天大雨磅礴，我没有伞正好进了她在的琴行”
“她好干净，那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哦对，当时我和她说话时她被狠狠吓了一跳，我当时还想这个女孩子怎么这么胆小”
齐岱泽回想着自己印象中的乔今却，回忆被勾起，他不自觉地发笑
眼中是自己都发觉不到的柔情
“后来发现我们有共同朋友，然后知道她是个听障人士”
“我并不觉得和她交往是一件见不得光的事，相反，我很自豪我的女朋友是乔今却”
“可是……我没有一开始就告诉你她的事情”
齐岱泽话锋一转，又一次换上悲伤的表情，仿佛刚刚回味曾经的人不是他
已经成年了的男人，此刻可怜得像个小孩，他语气委屈，有些哽咽
“我今天邀请她和我一起参加同学聚会，您知道她和我说什么吗，说不想因为她让我在同学面前丢脸”
“我很想说根本不是那样的，可我说不出口，因为在和您摊牌我恋爱的时候我同样选择了隐瞒”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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