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荧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久的梦。
梦里面是在在自己的世界,那时候温忱还和她在一起读书,面上多的是不问世事的笑容。后来,帝国危矣,不得不冲锋陷阵,两人各居一方。
那时候总是焦灼的,季荧看着天边的银河,季荧总是在星河即将陨落的天边,给温忱写信,可后来,战争逐渐,便没了时间。
季荧又梦到自己死前,一直信任的副士拿着冰冷的枪口对着自己,叛国二字,毫无征兆的落在了她这个将死之人的身上。
不知道温忱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那副向来镇定冷静的面是否会僵硬怔然。
其实身死对于季荧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只不过这样浑身的疼痛可是会要了命。
渐渐回了神识,她现在已经不在那个世界了,一切都和她无关了,数不尽的焦灼的身后事也就交给温忱那个混蛋去解决了。
毕竟自己忙前忙后数十年,怎么说也应该放个假好好休息。
身上回了温,自己在,和西枝在一起,在帮着这个蠢蛋男主去追求女主。
季荧好,好疼啊......
西枝醒来了,你可倒好,身子骨这样弱,还要大肆的使用禁术,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睁眼,是整洁干净的小医馆,自己只身躺在床上,对面的西枝品茗,一脸的悠闲自在。
季荧不知道是谁的问题,那点修为还谈救我?
西枝时候未到而已,况且你这不是没事!
男人最大的忌讳就是说他不行,季荧话说的难听,语气也并不留余地,一下子便激起了西枝的怒火。
想着自己将珍藏的丹药喂给她,还施法为她疗伤,否则岂能好的这样快!还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
季荧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不敌对面,我岂会用最下游的法子?
西枝谁说我不敌!
对上的是季荧略带调侃的笑意,若不是自己说让她先走,那确实季荧不会背水一战。
这也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西枝身体里的封印和禁锢是下山的时候师父亲手打上来的,怕的就是他显露实力,破坏了计划,可这些又怎么可以和季荧去说?
季荧不和你吵了,赶紧去找你师姐吧
季荧活动活动肩膀,脑海里面却是没有感受到系统的存在,不由得又对于这个世界得设定开始无语起来,这是个怎么个事情。
别人穿越,是脚踢渣男,手撕女配。自己身残也就算了,还要被追杀。
别人穿越,男主多少是个顶尖战力,这个可好,不天天给他找气受就不错了。
两人一时间是沉默的,各怀心思,肚子里都是对彼此的抱怨。
良久,西枝出门又进来,递上一碗苦药,一时间气氛又有些尴尬。
季荧毫不客气,接过就是一饮而尽,喉间发出的苦味并不难受,小时候身上也老是受伤着凉,温忱会去京都为她找中医师。
那时候,药很苦,温忱总是催着她,然后两人又因为这副汤药大吵一架,但是温忱总是输家,事后还要用一块蜜饯哄她舒心。
想着,眼前多了一双手,白皙的,指尖是一块发黄的蜜饯,金盈剔透。
猛地转头,看清来人,是西枝,可不是温忱。
心下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还好不是他,又为什么不是他。这几日总是无端地想起温忱来,分明之前打仗,几年不见面也不会如此频繁地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