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好,过去听听。
木时清掀起衣摆二话不说就坐到隔壁桌。
那帮人瞬间安静都齐刷刷的看向他,“这位兄长可是有何贵干?”
“无事,听听。”
好一会沉默。
“来来来,继续,别都不说话啊。”那个刚开始挑起这个话题的人,仍兴致勃勃的说道:“听说那位后生长得青面獠牙,因为太丑,所以不现于众。”
很好,又出了新的说法。是谁记载的!
“清明冬氏冬罹修得一身好道法,只是……”
“只是什么?”木时清冷不丁插了句,唇角轻蔑的勾了勾。
“他这辈子,不,永生永世都抹不去他克族的事实。”
“为什么这么认为。”木时清这几千年第一次问出这个问题。
他料到家族会衰亡,苦修了许多年,只为拼了命的去消去家族的厄运。可天不由人,他被长辈冠上罹这个字,认为有他是家族的不幸。
他冬罹没有愧对任何人,除了那个带他回到正轨的老朝人古滇池。
“为什么?书上是这么写的,错不了。”
木时清看向窗外,不屑的笑了笑,啧,在收回视线时,只有满眼的落寞。
“难道你认为不对吗?”不知是为何,那人的语气充满了讽刺。
“你说的对,他克了整个家族,最后落了个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场。”木时清淡淡说到。
“你带的幡很不错,是道士吗?”
木时清默默看着那灵幡,不做声。
“难道是算命的?”
“嗯。”
“那先生可否为我算一挂?”那人作着辑笑呵呵的说到。
“可。”
“我想算一下,朝阳古氏后生古枕夷的气运。”
木时清微微蹩眉,他打量起眼前的少年,白衣翩翩,英姿飒爽。
那少年被盯的有点别扭,挠挠头不自在的说道:“不能算吗?”
“不算。”他木时清可不会为他人背面插刀,谁知道他算这个要干什么呢。
不知所谋,袖手旁观。
“那就算我自己的吧。”
“手。”
白衣少年伸出手,兴致勃勃的看着木时清。
木时清随眼扫过他的指纹,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怒我不可告知。”
“好吧,好吧。”少年收回手,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桌上的杯盏。
“算什么命,喝酒。”对面的人大大咧咧的将酒推向少年。
“好,喝酒。”
“各位,告退。”木时清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他的心告诉他,朝阳古氏的后生也许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外面的雪渐渐下大,比来时更大。
木时清独自一人坐在茶楼中,酒壶早已见底。但他仍有未动身离开的想法,寒冬时节的天气很冷,但他似乎是没有感觉的。
“客官,今日时候不早了,要不您看……”小二在一旁赔着脸笑问到。
“不必。”木时清拿起幡走出茶楼。
天色已晚,灯笼照着独行的人,与周围扎堆的人群格格不入。
清,与世尘两清,不入世俗,孑然一身,来此世间,旁视众生,独一人清醒。
但是,他现在好像不是那么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