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前提醒:本篇是禾顷单人向,全文第二人称视角,你=一个干员≠博士≠其他方舟干员,和禾顷是朋友和同事的关系]
[本人没经历过生长痛,一切的一切都是从浏览器里搜到的,禾顷是本人的方舟oc]
[以下,正文]
你和禾顷只是同事,准确来说你还比他大一点,在你眼里他只是个小孩子。
每次看到他被博士指挥上阵你的心里总会冒出“罗德岛博士压榨未成年人”之类的想法,然后又猛然想起他过完生日也要成年了,算是半个成年人。
他总笑着,说出一些只对你起作用的玩笑话,是个很皮的孩子,明知不理他就好了,他就会自讨没趣自己去找活干,但你每次都会中招,跟着他在走廊里乱跑,在人群中穿梭。少年总是灵活地穿过人群中的间隙,跑上各个楼层的楼梯,最后只能以你体力不支,放狠话一般扔下“这次先放过你”作结,而他也会适时停下脚步,转头嬉笑着对你说:“就算是下次你也抓不住我。”
你仿佛看到了他身后摇晃着的狐狸尾巴。
你很少看见禾顷因为正事之外的事情沉下脸,就算有也只是为了摆摆大人架子,在几秒后就会破功,笑意便找到机会在他的脸上疯长。
但这几周不太一样,他很少在你面前笑,或者说基本不出现在你面前,自然也就很少去揭你的短,不再被你追着穿梭在各个楼道之间。
你一开始也没那么在意,只是认为禾顷终于到了长大的时候,不爱搞恶作剧,专心投入到工作当中。
直到你受了点小伤,打算去医疗室拿些消毒用的药,才看见了缩在椅子上揉着腿的禾顷,和你之前见到他的那几次一样,一言不发,一个眼神都没有落在你身上。
“磕着碰着了?”你这么问,但还是没听见对方的回答。
“膝盖给我看看。”你把着他的脚腕,把他的腿伸展开,顺势翻折裤脚到膝盖上方。意外的是没有任何伤口,别说淤血,红痕也没有一条。
“很疼?”你意识到了什么。
“嗯……”他的声音沉沉的,只是回应了一个简单的语气词。
两人陷入沉默。你知道那是生长痛的作用,但是没办法消除的生长痛要连续折磨他一个月。
“你看得出来吗?”禾顷看着你的脸色,又试探性地叫了声“姐姐”。
你的确没想到17岁的孩子还会生长痛,只是努力在记忆里搜寻资料室的文献。
热水,按摩,这是你能找到的现在可以用的方法。
他看起来的确好了点,急迫地从你手中拿回那条腿的掌控权,却因为疼痛只能让它自己寻找落点。
你收拾着被你弄得有些杂乱的医疗室,看了眼他的背影。
这何尝不是在证明他还是个孩子呢?尽管几个月后就不是了。
禾顷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在此之前的每一步都在平稳中进行,不同于往日的蹦跳。
飞鸟托起夕阳余晖,飞向天空尽头,再把残破的颜色撒进海里。
它是痛苦,是成长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