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城,不羁楼中。
梵樾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狼毫笔正在写字,他的手突然一颤,笔尖上的朱砂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了一团血色。他抬头望向不羁楼的楼顶,只见上头的琉璃瓦正泛起一团明亮晃眼的光。
梵樾忍不住眯了眯眼,他从广袖中伸出手放在头顶,还未看清楚是什么异像,就见上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
"轰--"
房梁应声而碎,一道绛紫色的身影裹挟着月华向下坠落,梵樾的广袖翻卷,手心里有一道金纹亮起,金纹正要打向身影时,梵樾却在看清坠落之物时骤然收势。
那竟是个浑身浴血的姑娘?
梵樾伸手接住了穗禾,穗禾重重砸进他的怀里,她鬓间的孔雀尾羽发簪落到地上,瞬间碎成了齑粉。
"你是......",梵樾的话音未落,怀中人突然呕出一口,。温热血珠溅在他玄色衣襟上。随着穗禾的血沁入梵樾的衣衫,他没注意到自己的胸口的七星燃魂印竟然黯淡了不止一筹,明显是上面的神力被压制所致。
梵樾并未注意到这个细节,他看着怀里的昏迷不醒的人,穗禾靠在梵樾怀里,美若凌驾于苍穹之上的明月,好似仙子一般,独属于穗禾的魅香萦绕在梵樾的身周,梵樾忍不住伸手在她姝丽的脸颊上轻轻揉捏了一把。
回过神来的梵樾抱着穗禾去了自己的床榻,他高声吩咐外头守着的侍女:“去医馆叫人!”
穗禾昏迷了整整两日,梵樾衣不解带的照顾穗禾,直到第三日的傍晚,晚霞在檐角兽的眉心处跳跃,不羁楼大开的殿门被关上了半边,有侍女将昨夜遗留的烛台灰烬倒进漆盒,传出些微声响。
穗禾睁开眼,她看着全然陌生的地方,眼底布满了好奇与惊愕,余晖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睛明亮如星辰。
“你醒了?”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穗禾望向声音的方向,就见着梵樾那双浅色的瞳孔,里面正印着穗禾苍白娇弱的脸。
“身子可有好些了?”梵樾走到塌边,递给穗禾一盏热茶。
穗禾的眉眼在晚霞中有着一股残败朦胧的美,她接过热茶向梵樾道谢:“好多了,多谢公子的照料。”
她倚靠在枕头上,梵樾见穗禾喝着茶,便极为自然的坐在了床榻边上仔仔细细的向穗禾介绍自己,介绍不羁楼。
穗禾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梵樾这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架势,但他是这里的主人,想来是洒脱惯了,没注意到未婚男女同坐床榻是一件多么亲密的事情,穗禾有些不自然的扭过了头,只一味低头饮茶。
梵樾正暗搓搓的观察穗禾,见她对自己的动作只是有些羞涩,但并未出声阻止,梵樾心里笑了一下,给自己点了个赞。
他极力劝穗禾留下来养伤,穗禾感受到自己体内多了一个小小的芥子空间,里面只有几间房大小,但堆了一些法宝功法和灵丹,她也需要搞明白这些是什么。见梵樾劝她留下了,穗禾也就同意了。
她在这不羁楼呆了小半月,养好了身子,也摸清楚了那芥子空间的东西,想来是她掉入漩涡时听到那个声音的东西,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绑定了这个空间,还能驱使里面的东西。
舟舟:谢谢151和琦异过过开通的会员,还有汤波丽波的魔法开通的季度会员,爱你们,么么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