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仙姑浑浑噩噩的走出房间,此刻的她就像将行就木的老者,头发皆白,身上的衣裳就像有千斤重,坠着他颤巍巍的走在过道上。
外头的骄阳似火,能晒得人发晕,霍仙姑手里的包沉甸甸的,几乎叫她寸步难行。
霍仙姑刚走到楼梯口,脚下便是一个趔趄,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直直向前栽去!
“砰!”
沉闷的撞击声在空旷的过道里格外刺耳,她蜷缩在冰冷的楼梯口平台上,身体只挣动了两下,便陷入一片死寂的昏厥。
与此同时,霍锦惜正在房间里与吴邪就云顶天宫之行进行最后的细节推敲。吴邪刚说到他见到的陈文锦后的诡异沟通,霍锦惜眉头紧锁,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就在这时,那声清晰的、令人心惊的坠地声穿透门板,像一把冰冷的锥子扎了进来。
敲击的声音戛然而止,她脸上的凝重瞬间被一种极致的警觉取代,那是一种久经风浪的当家人特有的、对家族内部任何异常都极度敏感的直觉。
霍锦惜甚至没有看吴邪一眼,身体已如离弦之箭般弹起,毫不犹豫地撞开房门冲了出去!
“仙姑!” 霍锦惜的惊呼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惶,撕破了霍宅惯有的沉静。
听到这个称呼的吴邪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霍锦惜,但很快又被扯走了注意力。
走廊尽头楼梯口的景象让霍锦惜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霍仙姑面如金纸,一动不动地倒在那里,白发凌乱的铺散开,衬得她的脸色更加灰败,仿佛生命的气息正在急速抽离。
“仙姑!醒醒!”
霍锦惜几乎是扑到了霍仙姑身边,她的手指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探向霍仙姑的颈侧,指尖传来的脉搏微弱得如同游丝,几乎难以捕捉。
霍锦惜迅速解开霍仙姑领口最上方的盘扣,确保呼吸通畅,同时她摔碎旁边的花瓶,拾起一片碎瓷片划向自己的胳膊,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的滴入霍仙姑的嘴唇。
她冲着已经看傻了的吴邪厉声喝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开我的车过来!钥匙就在桌上!”
吴邪被这声断喝惊醒,立刻拿起钥匙冲了出去。
霍锦惜此刻全部心神都在霍仙姑身上,霍仙姑喝了她的血没一会,就听到她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微弱,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紧接着,霍仙姑的眼皮极其艰难的掀开了一条缝隙,眼神空洞涣散,仿佛穿透了眼前的霍锦惜,望向某个深渊。
“玲儿.....”她的声音破碎得几乎不成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深处挤出来的血沫。
霍仙姑艰难的将头转向霍锦惜,“姑姑,我的玲儿..”
霍锦惜看着霍仙姑眼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对女儿最纯粹的思念和痛苦,她心里也很难受,霍仙姑是她的侄女,她怎么不疼爱呢。
霍锦惜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情绪,用沾着自己鲜血的手紧紧握住霍仙姑冰凉枯槁的手,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承诺和安抚。
“仙姑,我知道!我知道!我会的!我一定会把玲儿带回来的!你信我!别说话了,留着力气,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车来了!车来了!” 吴邪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喊道,手里攥着车钥匙。
霍锦惜抱着轻飘飘的霍仙姑,如同抱着一个随时会破碎的琉璃盏,在吴邪的帮助下去了医院。
舟舟:谢谢Polaris开通的会员,爱你,么么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