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想了想,提出一个猜测:“祂是不是没办法现身,所以只能通过帛书和蛇眉铜鱼引导我们,我们以为自己寻找的是汪藏海的秘密,但结果却成了祂精心设计的陷阱,为了将我送到祂的手上?供祂取用我的身躯?”
解雨臣眼神微凝:“不排除这个可能。”
霍锦惜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无论是祂处心积虑的误导,还是祂本身行动受限,这种被人捏着鼻子牵着走的滋味,她早已受够了。
她蓦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不管祂想做什么,一次不成,必有第二次。”
室内一片沉寂,众人抿紧了唇,空气仿佛凝滞。
霍锦惜嘴角忽地勾起一抹冷笑,那笑意却未达冰寒的眼底。“我在想,是不是该换我们主动了?”
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种平静的决绝:“比如,我们去一趟张家古楼,那里或许藏着祂忌惮张家,忌惮张家族长的秘密?”
霍锦惜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张起灵。
张起灵倏然抬眼,黑曜石般的眸子里罕见地掠过一丝茫然,他的脑中空荡荡的,对所谓的张家、汪家秘辛,他毫无头绪,只有一片混沌的迷雾。
“祂出手这么多次,哪次不是冲着要我们的命?”
霍锦惜的声音恢复了平静,指尖却在桌面上轻轻叩击,发出规律而坚定的轻响,像是在敲打众人的凝滞。
“上次在西王母宫,要不是我这副身体能化作藤蔓,我们或许都早就被那些血尸吞吃了。”
她的平静中透着一种奇异的感染力,那份笃定仿佛一道暖流,瞬间驱散了众人心底的忐忑。
是啊,祂并非不可战胜。
祂已经失败过。
怕什么?
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这些被动的等待、无穷的算计,早已让人心力交瘁,是时候挣脱这无形的牵引绳了。
只有解雨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凑近问道:“姐姐,那个张日山又是谁呀?”
吴邪和张起灵的目光也瞬间聚焦在霍锦惜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看得她莫名有些压力。
霍锦惜清了清嗓子,解释道:“他是佛爷当年的副官。抗战后佛爷高升进了中央,张副官一直随行。后来老九门改组为九门协会,佛爷故去后,就是张副官接任了会长,替佛爷守着这份基业。我不在的那些年,他帮衬了仙姑不少,仙姑那边和他的联系也一直没断过。”
解雨臣撇撇嘴,心里嘀咕着这人这么帮霍仙姑,不知对姐姐有没有旁的心思。不过看霍锦惜坦荡的神情,她对这位张副官,似乎并无他想?
他莫名松了口气,他都是才来姐姐身边不久,他是真怕自己竞争不过和姐姐几十年交情的张副官。
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两只虎视眈眈的盯着呢。
霍锦惜带着解雨臣回了霍公馆,先好好睡个一天,将最近这段时间的疲惫全部补回来。
另外两人同样如此,这段时间沙城暴、野鸡脖子、血尸,所有人都强撑着的,他们只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