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三十二年,正是万事太平的好时节。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将军,西北的城池收复的如何了?”
“回陛下,属下此番回京是为了给绯弩军找一位称职的军师。这么久以来西北那边一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臣怕再不找一位军师为我们指点一二就以臣的思绪可能未必攻的下西北的城池。您也看到了现在敌方一直是严防死守的状态,一丝…在臣看来一丝想要和谈的想法都未曾有过。我们需要一位可以指挥绯弩军的军师。”
“宋将军此话有理。各位大臣可否有举荐的人士?”
贺府现任掌权人贺洺喜出声道
“陛下,臣家中有一位贤人,不知陛下曾否听说过贺眠栀吗?”
龙椅上的男人神情微愣,恍惚一瞬后回过神。
“那个孩子啊…”
“陛下,臣觉得贺眠栀虽说年龄不大。不曾见过多大的世面。但他却见过那血雨腥风的战场。并且贺眠栀小时曾于宋将军是竹马。贺眠栀学历也是官人们承认的千年难遇的聪慧…”另一个大臣接着贺大人的话顺了下去。
“也是,相互有个照应也好…”
……
早晨的太阳总是半遮半掩,微微照在即将和在心中思念许久的人见面的宋将军,宋松洁身上。他的影子若隐若现,飘忽不定。
他坐在府中木椅上,心不由得回念起当初和那位的点点滴滴。时间很快流逝,中午,贺眠栀下了马车,踏进了宋府。
哒`哒`哒…每一步都踩在宋松洁的心尖上。
贺眠栀先是敲了敲门,塔入房内的贺眠栀二人相继一愣。没过两秒,贺眠栀便附身颤抖地向宋松洁问好。
“宋将军,在下便是贺洺举荐的那位”他停顿便刻,轻叹一口气继续道“贺眠栀。”
宋松洁眼神恍惚,心中的那个弱小的贺家小少爷与眼前这位看得上‘美人’但身姿高挑但略显消瘦的人重合。
七年的时间实在是太久远。远到甚至让宋松洁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温润儒雅的公子,是当年带着他逛北门的那条有小吃的胡同的那个人。
“七年了。”他看着眼前眼睛湿润的 算的上是未来绯弩军军师的人。
他禅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与贺眠栀缓慢的向前,在即将相撞的前一秒停了下来。
这时的太阳光太强烈了,把那飘忽不定的影子加深。
“小棉花这么一走,就是七年啊…”
两位在即将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紧紧地拥住了眼前的人。他们思念已久的人。
是他贺眠栀朝思暮想,一天一天盼着回来的人。没想到这么意外地重逢。真让人拍手却不叫好,只能默默笑着。不知那人后来笑着笑着却哭了。无声的啜泣更令人窒息。
可现在相互吸引的两个人重新振作,正视自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哭了良久,二人分开。
贺眠栀带着满脸的泪痕向宋松洁重新介绍自己道:“在下就是贺先生举荐的人士,姓贺名眠栀。鄙人不才,却见过那血流成河满地遗骨的战场。在下是去年科考状元。对战场略知一二。希望有幸能成为绯弩军的军师带领将士们将西北的城池收复。”
宋将军没接话茬,直接问道“这七年,你可否想过我?我们…还是那样的关系吗…”他小心翼翼问问题地样子很可爱,但贺眠栀现在笑不出来。望着望着又哭了出来。就这样,两人平静的聊了一下午的过去所经历的苦难与新奇有意思的事情。但都把最重要的问题留了下来。
“那个…眠栀。”宋松洁犹犹豫豫地想问贺眠栀知不知道西北有诡异的存在。
“嗯?”贺眠栀抬头示意他接着说。
“西北的那个诡异你可否听说过?我过去曾与那些东西打过照面,但如果想要根除需要通过密道进入那个地下我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你不敢去的话我再另找他人…”宋松洁的眼中充满了担忧。
“我去过地下,下面的东西阴险的很。我会几个招数可以把他们控制住,但主要的东西还需要我的师傅来帮助绯弩军。”贺眠栀神情自若,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这给宋松洁听的一愣一愣的。满眼都是疑问道:“你的师傅是?”
“言悲寥。”贺眠栀正色道。
宋松洁早就听说山上有一位长相非凡的一位仙人,荒谬道触碰一棵枯木,那枯木就可以重获新生。对付诡异也是手到擒来,沏点茶也是顶尖的存在。没想到那先生竟然是贺眠栀的师傅。
贺眠栀仿佛从宋松洁的眼中看出了疑问,答道:“有一日我与家中闹矛盾,离家出走,上了那座没人敢上的山。正好碰见言先生在山下喂野兔。我上前也想摸摸那野兔,正好就与先生相识了。不知怎么就聊到了诡异,我当时知道先生精通诡术也是很惊讶。”
贺眠栀想了想,继续说道:“那天天色正晚,我就在言先生的山中小屋住下了,往后的好几日我都在山上学习诡术。师傅还带我去过乱坟岗那一块对付当地的诡异。”
话落,贺眠栀抬头看向宋松洁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和师傅一起。”
夕阳下,冷风吹过。一阵阵凉意顺着袖口进入身体。
还没等宋松洁出声,贺眠栀察觉不对,立马伸出食指比到嘴边,意思让宋松洁先不要说话。贺眠栀缓慢的站了起来,看向屋子内最小的那个角落。轻生问道:“你这屋子是不是有些日子没有住过了?”
这次贺眠栀眼尖,看见地上微弱的黑影闪过,他察觉身后有东西,立马从袖子里抽出一个手镯扔给了宋松洁。喊道让他带上。宋松洁听话的立马把手镯带到了左手上。
随即又从袖子里抽出来了一张符纸,眼见手中没有笔,立马咬破食指指心,用着这淡淡的血画好了一张龙飞凤舞的符咒。
那眼神仿佛可以看穿一些,朝着一个方向用力地甩了出去。那东西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惨叫,那叫声根本不能算是人,尖锐刺耳的声音像要把在场的所有人的耳膜震碎。听的宋松洁锐利的眉毛拧在了一起。
惨叫过去,贺眠栀好像才回过神一样。耸耸肩,无奈道:“学这诡术最讨厌的一点就是非常招诡异的喜欢,每次去哪都有本地的诡异跟着。”
听完话后,宋松洁眉间并没有舒缓,接着他的话问道:“它们不会害怕你们这些会诡术的人吗?”
贺眠栀又坐下来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又站起来,走到那个符咒贴着的地方把符咒撕了下来。随即又听见耳边又有了一声惨叫。仿佛就像把那东西的皮从它的身上撕扯下来了一样。虽然没有看见本体,但宋松洁想,本体应该就是这个角落吧,或许在墙之中。他仿佛怕那东西再活过来,声音有颤地问贺眠栀:“这东西不会再活过来了吧?”
贺眠栀咧嘴一笑:“这可不一定。”吓的宋松洁直接退后两大步。逗的贺眠栀直笑:“宋将军怎么这么胆小啊。这以后可怎么办。”
伟大的宋将军才反应过来贺眠栀在逗他,气的他叉腰扭头不理贺眠栀。
没过几秒宋将军又不禁地走到了贺眠栀身后。没等到他询问,贺眠栀自己开口道:“他们闻到了我们血的气味。”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听的宋松洁又有了一个问题,张了张嘴准备问问为什么他身上会有血的气味。就听到贺眠栀又说:“学习诡术需要抽一小瓶的血,然后加一点溶剂,再倒到水中,再喝下去。只要做完这些学习诡术就不会被反噬,但诡异会闻着味道跟过来。”
宋松洁好像听懂了似的点了点头,表示他明白了。一下子他好像又想起来了什么,问道:“这手镯是做什么的?”宋松洁抬手把带在左手上的镯子给贺眠栀看,自己也开始细细地端详这镯子。
这镯子好像是通透地水晶,但又是那么的光滑,一又光鲜仿佛闪出了蓝绿的幽光。
贺眠栀低头耐心回道:“我们这些跟诡异打交道的人都要带这东西,我手上也有一个。”话落,贺眠栀也抬起手亮给宋松洁看。都是一样的颜色。宋松洁迟疑地点了点头。
随即又问道:“刚刚解决的那个东西不用再做点什么清除它吗?还是它本来就在叫声结束就死了?”
贺眠栀起身把符咒用蜡烛烧掉。又抬头望了望宋松洁。宋松洁明白这样就解决了。一直夸贺眠栀厉害。
又坐下来闲聊了一会。都感到疲惫了。
“明天我来教你点简单杀掉诡的方法,我师傅可能也教你一些。”接着问宋松洁:“这么晚了,就明天再去见我师傅谈话吧。”没说完的话贺眠栀相信宋松洁一定明白他什么意思。
他挑眉笑了笑,不好意思道:“那贺公子在我这留宿一晚?”
贺眠栀也回应着的笑了笑:“荣幸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