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是陌生人吗?我好像不知道。
宋松洁不在啊…我好怕 宋松洁。
“你好,请问你是贺眠栀吗?”
贺眠栀眼神躲闪,他不敢和面前的人说话。但他说的是对的。
“是…怎么了吗…?”贺眠栀不敢抬眼看面前站着的两人。但面前的两人似乎对他没有敌意。贺眠栀紧绷的肌肉稍微放松了些。但下一秒,他的世界崩塌了,
“言悲寥叫你回家了。他想你了。”
回家。
我还有家吗。
有,宋松洁给我了家。
那不是家,孩子,那是牢笼。
不可能!宋松洁不可能那么对我的。
那不是家。
天边的月亮升起来,替代了照耀大地的太阳。
那不是,那不是。
这是一个清晨,贺眠栀起床了。他望着窗外的景色。一切都想起来了。清晨的凉风吹着小草左右摇摆。冷风透过窗户吹着贺眠栀一阵头晕。
*他我的记忆删除了一部分,他想要控制住我。
贺眠栀颤抖地下了床。他怕现在所处的时空也是宋松洁给他创造出来的。他开始恐惧宋松洁了,他看不清那个人了。
他到底要干什么?
贺眠栀躲开佣人。冲着山上跑去。因为匆忙,脚上的鞋没有穿好。这一路里面进了好多石子。这是什么时间,这时候宋松洁在干什么。
他不敢想。
他找到了那扇门。通往师父家的门。也是当初与宋松洁进入副本的那扇门。不,这不是。这是真正的,门。贺眠栀没有敲门,他直接开门走了进去。身上的衣服因为跑的速度而凌乱不堪。不过一向温润儒雅的贺眠栀此时像发了疯一样寻找了起来。他要找到那封信。
果真,他找到了。他忙不迭地打开了信纸。一句句直穿他的心灵。对啊,庄柳段和延柯怎么样了呢。
燕寒鸥!对!就是这名字!
贺眠栀犹如找到救命稻草一样,回想着之前宋松洁带他去的地方。那个墓地。不对,不是太爷爷。
不是太爷爷。燕寒鸥根本没有孩子。
从早晨太阳刚刚升起,到月亮代替它。贺眠栀才慢慢地下了山。因为他预料到了,这是一个大局。并且这个局,宋松洁知道,但好像又不清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想不明白。
混浊的眸子不像以往清澈透亮。明明白皙的肤色在月光下却称的格外瘆人。
宋松洁。
宋松洁。
我的宋松洁。
松洁。
*这到底是什么节气,怎么又下上雪了。
此时地贺眠栀还没有意识到,这场雪,下了一辈子。
*儿时…
“宋松洁,你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啊?”天真懵懂地小孩问着面前和他差不多大年龄的小孩。
小孩不知怎么回答。
身旁贺眠栀的父亲告诉他:“你没有听说过‘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吗?这就是松洁名字的由来,听起来不错吧。”
“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贺眠栀走回了贺府。门口站着一个人。看站姿贺眠栀便认了出来。他不敢回去了,他转身就跑。
他不敢认了。
我好怕啊
我好怕啊
宋松洁,我好怕啊…
停下来休息的空余,贺眠栀的手都在抖。
我为什么会害怕宋松洁
贺眠栀赶忙套兜子里的符纸。
还好,还在。
好冷的天,雪下的更大了。贺眠栀穿着单薄的衣服这时被冻的浑身颤抖。
怎么办,宋松洁。
我要怎么办。
我要冻死了。
我好饿啊。
宋松洁。
你在哪里,快来救救我…
我不跑了,求你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