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贝尔看一眼林若。
对面的女人神情淡定,身体倚靠在门边,手中是一杯红酒,如同血液一般鲜艳的色彩,在玻璃杯中猛烈的撞击。
“嗯。”
林若早知答案,泯了口红酒,转身离开。
尼贝尔紧随其后。
俩人到了一个房间,林若放下酒杯,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拨弄自己的头发。
“若老师,您说的要和我谈什么事?”
尼贝尔先发出疑问。
“尼贝尔,你还记得零因海岸吗?”
“嗯。”
“那你之后回去过吗?”
零因海岸,儿时,尼贝尔跟着父亲去游玩,居住两年,后因父亲工作离开后再也没去过。
尼贝尔陷入沉默。
林若轻笑一声,如同自嘲,抬眼看向她,轻声说道。
“那,现在来看看吧。”
话音刚落,尼贝尔便感头脑一阵晕眩,眼前的世界变得十分不真切,似是一碰,就会化成一阵天边的云彩,风吹云散。
林若再次拿起桌上的高脚杯,眼睛盯着酒杯,手配合着,红酒被她摇得撒出,葡萄酒的醇香染上了木桌。
黎明已至,阳光滤过小屋,窗子,一朵朵金色花绽放在镇中央的教堂上,灿烂,耀眼。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
羽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打了个哈欠,口齿不清道。
“谁呀?”
“羽兰小姐,林若魔使吩咐我叫大家去大厅。”
厚道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是那个老人。
羽兰答了声,迅速收拾收拾,开门,不见老人的影子。
“人呢???”
羽兰满脸问号,左望望,右瞧瞧,长廊只有昏黄的灯光和刷白的墙面,灯周围飘落着黑点,看起来莫名怪异。
羽兰察觉到不对,她沿着长廊向前走,手中的魔杖出现,双眼紧盯着前方,脚步不缓,不急。
突然,灯光熄灭,四周陷入了深渊。
羽兰停住步伐,挥动手中魔杖,一束光芒在魔杖顶端亮起,一瞬间黑暗消失,一道道长阶出现在眼前。
阶梯透明,若隐若现,又如同湖水,波光潋滟,折射出光芒。
羽兰走去,她停了第一阶梯前,紫色的双瞳中充满震惊和疑惑。
“尼贝尔的……魔法。”
透明台阶的角落印着一个小图标——女子抱着灰暗的弓,身后的花木欣欣向荣,阳光开满地面。
明显是尼贝尔的魔法标识。
魔法标识是魔使使用建筑类魔法时留下的印记。
“嘣——”
阶梯突然崩塌,,黑暗侵蚀,原本灯光边的黑点出现在羽兰身边,一个又一个。
“啊——”
羽兰感到脖子一痛,一摸,鲜红的血液像番茄汁液缓缓流出,沾了她一手。
来不及反应,胸口又是一阵疼痛。
羽兰抬头一看,尼贝尔一手拿着弓,静静看着她,面色从容。
她另一手缓缓抬高,手心黑点汇聚,融成一支箭矢。
“不UI。”
一箭射出,箭矢穿透羽兰的胸膛。
鲜血染上了羽兰的淡蓝长裙,一点,一点,成了一朵鲜艳夺目的玫瑰。
羽兰大口呼着气,沾满血液的手艰难地握住箭矢。瞬间,无数蓝色光芒从手中聚集,一只笛子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