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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武松十字坡结识张青

穿越至水浒传

武松被发配孟州,走了不远,就听到一个声音喊他:

赵瑛武二郎,你就这么离开阳谷县了。

武松回头一看,发现是赵瑛,便过去问她道:

武松瑛瑛,你怎么在这里?

赵瑛我干了那么多事,你觉得西门庆的家人会放过我吗?所以我就把医馆卖了,打算和你一起去孟州。

武松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吧。

赵瑛为什么会在这里?原来,赵瑛在帮武松写完王婆和潘金莲的口供后,知道阳谷县不能久留,就回去收拾了东西,处理了店铺,去找武松,打算和武松一起去孟州。就这样,几人一起往孟州去了。那两个公人知道武松是个好汉,一路只是小心去伏待他,不敢轻慢他些个。武松见两个小心,也不和他计较,包裹内有的是金银,但过村坊铺店,便买酒买肉,和他两个公人吃。

话休絮繁。武松自从三月初头杀了人,坐了两个月监房,如今来到孟州路上,正是六月前后,炎炎火日当天,烁石流金之际,只得赶早凉而行。约莫也行了二十余日,来到一条大路,四个人已到岭上,却是巳牌时分。武松道:

武松两个公人,你们且休坐了,赶下岭去,寻买些酒肉吃。

两个公人道:

不太重要的人物两个公人:也说得是。

四个人奔过岭来,只一望时,见远远地土坡下约有十数间早屋,傍着溪边,柳树上挑出个酒帘儿。武松见了,把手指道:

武松兀那里不有个酒店!离这岭下只有三五里路,那大树边厢便是酒店。

两个公人道:

不太重要的人物两个公人:我们今早吃饭时五更,走了这许多路。如今端的有些肚饥。真个快走,快走!

四个人奔下岭来,山冈边见个樵夫,挑一担柴过来。武松叫道:

武松汉子,借问你,此去孟州还有多少路?

樵夫道:

不太重要的人物樵夫:只有一里便是。

武松道:

武松这里地名叫做甚么去处?

樵夫道:

不太重要的人物樵夫:这岭是孟州道。岭前面大树林边,便是有名的十字坡。

武松问了,自和两个公人还有赵瑛一直奔到十字坡边看时,为头一株大树,四五个人抱不交,上面都是枯藤缠着。看看抹过大树边,早望见一个酒店,门前窗槛边坐着一个妇人,露出绿纱衫儿来,头上黄烘烘的插着一头钗环,鬓边插着些野花。见武松同两个公人和赵瑛来到门前,那妇人便走起身来迎接。下面系一条鲜红生绢裙,搽一脸胭脂铅粉,敞开胸脯,露出桃红纱主腰,上面一色金钮。见那妇人如何?

眉横杀气,眼露凶光。辘轴般蠢坌腰肢,棒槌似桑皮手脚。厚铺着一层腻粉,遮掩顽皮;浓搽就两晕胭脂,直侵乱发。红裙内斑斓裹肚,黄发边皎洁金钗。钏镯牢笼魔女臂,红衫照映夜叉精。

当时那妇人倚门迎接,说道:

孙二娘客官,歇脚了去。本家有好酒好肉,要点心时,好大馒头。

两个公人和武松、赵瑛入来,那妇人慌忙便道万福。四个人入到里面,一副柏木桌凳座头上,两个公人倚了棍棒,解下那缠袋,上下肩坐了。武松先把脊背上包裹解下来,放在桌子上。解了腰间搭膊,脱下布衫。赵瑛也解了包裹。两个公人道:

不太重要的人物两个公人:这里又没人看见,我们担些利害,且与你除了这枷,快活吃两碗酒。

便与武松揭了封皮,除下枷来放在桌子底下。都脱了上半截衣裳,搭在一边窗槛上。只见那妇人笑容可掬道:

孙二娘客官,打多少酒?

武松道:

武松不要问多少,只顾荡来。肉便切三五斤来,一发算钱还你。

那妇人道:

孙二娘也有好大馒头。

武松道:

武松也把二三十个来做点心。

那妇人嘻嘻地笑着,入里面托出一大桶酒来,放下三只大碗,三双箸,切出两盘肉来。一连筛了四五巡酒,去灶上取一笼馒头来放在桌子上。两个公人拿起来便吃。赵瑛因为不太饿,所以就没吃,只是喝着茶。

武松取一个拍开看了,叫道:

武松酒家,这馒头是人肉的?是狗肉的?

那妇人嘻嘻笑道:

孙二娘客官休要取笑。清平世界,荡荡乾坤,那里有人肉的馒头,狗肉的滋味?自来我家馒头,积祖是黄牛的。

武松道:

武松我从来走江湖上,多听得人说道:‘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

那妇人道:

孙二娘客官那得这话!这是你自捏出来的。

武松道:

武松我见这馒头馅内有几根毛,一象人的头发一般,以此疑忌。

武松又问道:

武松娘子,你家丈夫却怎地不见?

那妇人道:

孙二娘我的丈夫出外做客未回。

武松道:

武松恁地时,你独自一个须冷落。

那妇人笑着寻思道:

孙二娘(这贼配军却不是作死,倒来戏弄老娘!正是灯蛾扑火,惹焰烧身。不是我来寻你。我且先对付寻厮!)

这妇人便道:

孙二娘客官,休要取笑。再吃几碗了,去后面树下乘凉。要歇,便在我这家安歇不妨。

武松听了这话,自家肚里寻思道:

武松(这妇人不怀好意了,你看我且先耍他!)

武松又道:

武松大娘子,你家这酒好生淡薄,别有甚好的,请我们吃几碗。

那妇人道:

孙二娘有些十分香美的好酒,只是浑些。

武松道:

武松最好,越浑越好吃。

那妇人心里暗喜,便去里面托出一旋浑色酒来。正在那妇人去里面时,坐在武松旁边的赵瑛碰了一下武松,武松转过头来,问:

武松瑛瑛,怎么了?

赵瑛你最好别喝那酒,酒里可能有蒙汗药。

武松你放心,我武松也是走过江湖的人。对了,瑛瑛,你喝不喝酒?

赵瑛不了。

武松怎么了?你现在穿着男装,为什么不借此机会喝点酒?你不会喝酒吗?

赵瑛白了他一眼,道:

赵瑛我能喝酒,就是不喜欢喝而已。反正你自己注意一下吧,我提醒你小心蒙汗药。

话音刚落,那妇人从里面出来了,托出一旋浑色酒来。武松看了道:

武松这个正是好生酒,只宜热吃最好。

那妇人道:

孙二娘还是这位客官省得。我荡来你尝看。

妇人自忖道:

孙二娘(这个贼配军正是该死。倒要热吃,这药却是发作得快。那厮当是我手里行货!)

荡得热了,把将过来筛做四碗,便道:

孙二娘客官,试尝这酒。

两个公人那里忍得饥渴,只顾拿起来吃了。武松便道:

武松大娘子,我从来吃不得寡酒,你再切些肉来与我过口。

张得那妇人转身入去,却把这酒泼在僻暗处,赵瑛也把酒倒了。武松口中虚把舌头来咂道:

武松好酒!还是这酒冲得人动!

那妇人那曾去切肉,只虚转一遭,便出来拍手叫道:

孙二娘倒也,倒也!

那两个公人只见天旋地转,强禁了口,望后扑地便倒。武松和赵瑛也把眼来虚闭紧了,扑地仰倒在凳边。那妇人笑道:

孙二娘着了!由你奸似鬼,吃了老娘的洗脚水。

便叫:

孙二娘小二,小三,快出来!

只见里面跳出两个蠢汉来,先把两个公人扛了进去。这妇人后来,桌上提了武松的包裹并公人的缠袋,捏一捏看,约莫里面是些金银。那妇人欢喜道:

孙二娘今日得这四头行货,倒有好两日馒头卖。又得这若干东西。

把包裹缠袋提了入去,却出来看。这两个汉子扛抬武松,那里扛得动,直挺挺在地下,却似有千百斤重的。那妇人看了,见这两个蠢汉拖扯不动,喝在一边,说道:

孙二娘你这鸟男女,只会吃饭吃酒,全没些用,直要老娘亲自动手!这个鸟大汉却也会戏弄老娘,这等肥胖,好做黄牛肉卖。那三个瘦蛮子,只好做水牛肉卖。扛进去先开剥这厮。

那妇人一头说,一面先脱去了绿纱衫儿,解下了红绢裙子,赤膊着便来把武松轻轻提将起来。武松就势抱住那妇人,把两只手一拘,拘将拢来,当胸前搂住。却把两只腿望那妇人下半截只一挟,压在妇人身上。那妇人杀猪也似叫将起来。那两个汉子急待向前,却被还没有扛的赵瑛翻身起来,三下两下就制伏了他们。那妇人被按压在地上,只叫道:

孙二娘好汉饶我!

那里敢挣扎。只见门前一人挑一担柴歇在门首,望见武松按倒那妇人在地上,那人大踏步跑将进来叫道:

张青好汉息怒!且饶恕了,小人自有话说。

武松跳将起来,把左脚踏住妇人,提着双拳,看那人时,头带青纱凹面巾,身穿白布衫,下面腿絣护膝,八搭麻鞋,腰系着缠袋;生得三拳骨叉脸儿,微有几根髭髯,年近三十五六。看着武松,叉手不离方寸,说道:

张青愿闻好汉大名。

武松道:

武松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都头武松的便是。

那人道:

张青莫不是景阳冈打虎的武都头?

武松回道:

武松然也。

那人纳头便拜道:

张青闻名久矣,今日幸得拜识。

武松道:

武松你莫非是这妇人的丈夫?

那人道:

张青是。小人的浑家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怎地触犯了都头?可看小人薄面,望乞恕罪。

正是:

自古嗔拳输笑面,从来礼数服奸邪。

只因义勇真男子,降伏凶顽母夜叉。

武松见他如此小心,慌忙放起妇人来,便问:

武松我看你夫妻两个也不是等闲的人,愿求姓名。

那人便叫妇人穿了衣裳,快近前来拜了都头。武松道:

武松却才冲撞阿嫂,休怪。

那妇人便道:

孙二娘有眼不识好人,一时不是,望伯伯恕罪。且请去里面坐地。

武松又问道:

武松你夫妻二位高姓大名?如何知我姓名?

那人道:

张青小人姓张名青,原是此间光明寺种菜园子。为因一时间争些小事,性起把这光明寺僧行杀了,放把火烧做白地。后来也没对头,官司也不来问,小人只此大树坡下剪径。忽一日,有个老儿挑担子过来。小人欺负他老,抢出去和他厮并。斗了二十余合,被那老儿一匾担打翻。原来那老儿年纪小时专一剪径,因见小人手脚活便,带小人归去到城里,教了许多本事,又把这个女儿招赘小人做了女婿。城里怎地住得?只得依旧来此间盖些草屋,卖酒为生。实是只等客商过往,有那入眼的,便把些蒙汗药与他吃了,便死。将大块好肉,切做黄牛肉卖,零碎小肉,做馅子包馒头。小人每日也挑些去村里卖,如此度日。小人因好结识江湖上好汉,人都叫小人做菜园子张青。俺这浑家姓孙,全学得他父亲本事,人都唤他做母夜叉孙二娘。他父亲殁了三四年,江湖上前辈绿林中有名,他的父亲唤做山夜叉孙元。小人却才回来,听得浑家叫唤,谁想得遇都头!小人多曾分付浑家道:‘三等人不可坏他:第一是云游僧道,他又不曾受用过分了,又是出家的人。’则恁地,也争些儿坏了一个惊天动地的人。原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提辖,姓鲁名达,为因三拳打死了一个镇关西,逃走上五台山落发为僧。因他脊梁上有花绣,江湖上都呼他做花和尚鲁智深。使一条浑铁禅杖,重六十来斤。也从这里经过。浑家见他生得肥胖,酒里下了些蒙汗药,扛入在作坊里,正要动手开剥。小人恰好归来,见他那条禅杖非俗,却慌忙把解药救起来,结拜为兄。打听得他近日占了二龙山宝珠寺,和一个甚么青面兽杨志霸在那方落草。小人几番收得他相招的书信,只是不能勾去。

武松道:

武松这两个,我也在江湖上多闻他名。

张青道:

张青只可惜了一个头陀,长七八尺,一条大汉,也把来麻坏了,小人归得迟了些个,已把他卸下四足。如今只留得一个箍头的铁戒尺,一领皂直裰,一张度牒在此。别的都不打紧,有两件物最难得:一件是一百单八颗人顶骨做成的数珠,一件是两把雪花镔铁打成的戒刀。想这头陀也自杀人不少,直到如今,那刀要便半夜里啸响。小人只恨道不曾救得这个人,心里常常怀念他。又分付浑家道:‘第二等是江湖上行院妓女之人,他们是冲州撞府,逢场作戏,陪了多少小心得来的钱物。若还结果了他,那厮们你我相传,去戏台上说得我等江湖上好汉不英雄。’又分付浑家道:‘第三等是各处犯罪流配的人,中间多有好汉在里头,切不可坏他。’不想浑家不依小人的言语,今日又冲撞了都头。幸喜小人归得早些。却是如何了起这片心?

母夜叉孙二娘道:

孙二娘本是不肯下手,一者见伯伯包裹沉重,二乃怪伯伯说起风话,因此一时起意。

武松道:

武松我是斩头沥血的人,何肯戏弄良人?我见阿嫂瞧得我包裹紧,先疑忌了,因此特地说些风话,漏你下手。那碗酒我已泼了,假做中毒。你果然来提我,一时拿住。甚是冲撞了嫂子,休怪!

张青大笑起来,便请武松和赵瑛直到后面客席里坐定。武松道:

武松兄长,若是恁地,你且放出那两个公人则个。

张青便引武松到人肉作坊里看时,见壁上绷着几张人皮,梁上吊着五七条人腿。见那两个公人一颠一倒,挺着在剥人凳上。武松道:

武松大哥,你且救起他两个来。

张青道:

张青请问都头,今得何罪?配到何处去?

武松把杀西门庆并嫂的缘由一一说了一遍。张青夫妻两个称赞不已,便对武松说道:

张青小人有句话说,未知都头如何?

武松道:

武松大哥,但说不妨。

张青不慌不忙,对武松说出那几句话来,有分教:武松大闹了孟州城,哄动了安平寨。倚八九分美酒神威,仗千百斤英雄气力。直教打翻拽象拖牛汉,攧倒擒龙捉虎人。毕竟张青对武松说出甚言语来,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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