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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两个声音之间，像站在春风与雷雨的缝隙里，一边是熟稔的温柔，一边是若有似无的黏腻。
林瑷礼的指尖还在发麻，心却被两道目光拉扯得越陷越深。
她背后的那两个人，一个静静坐着，一个静静站着——
明明没有任何言语交锋，却彼此心照不宣。
温柔不是软弱，沉默更不是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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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礼堂外的走廊光线昏黄，走廊上空无一人，门内还回荡着音响的回声和零星歌声，是比赛的余音还未散。
林瑷礼低着头快步往前走，手机里还亮着鹿见清发来的消息，可她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心跳乱成了一团。
「鹿见清：你还要多久啊？厕所真的没什么好看的。」
林瑷礼不知道自己在逃什么，只知道刚刚那一左一右的沉默像两个力场，仿佛要将她整个撕扯开来。
张真源“林瑷礼。”
不知道走了多远，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不急不缓，却清楚地从身后传来，带着一种温和的确定。
林瑷礼脚步顿住，风从夜色里吹进来，轻轻卷起了她的发丝，也扰乱了她的思绪。
张真源的脚步声在她身后不远处停住，带着一贯的沉稳。
林瑷礼转身，张真源就站在她身后，神情平静，手还插在校服外套口袋里，像是为了让气氛不要太紧张。
他没贸然靠近，而是隔着一步的距离，语气依旧温柔。
林瑷礼“你是特地追出来的吗？”
林瑷礼试探着问。
张真源“嗯。”
张真源点头，视线落在她脸上。
张真源“刚才的事，我觉得还是应该和你说清楚一点。”
林瑷礼“你要说什么？”
张真源沉默了一下，轻声开口。
张真源“我不是想问你和刘耀文的关系。”
张真源“别紧张。”
他顿了顿，语气很轻，却丝毫不含糊。
张真源“我是想问，我刚刚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林瑷礼“没有呀。”
林瑷礼“怎么会呢。”
林瑷礼攥着手机低头笑了一下。
但张真源轻声应着，却很直接地开口，戳破了林瑷礼的谎言。
张真源“你一紧张就会咬嘴唇，刚才就咬了好几次。”
林瑷礼一愣，抬头看向张真源。
张真源此时也在看她，眼神平静，却比平时更认真也更…温柔。
林瑷礼下意识想反驳，却说不出话来。
张真源“抱歉。”
她确实很少在人前慌乱，但张真源总像是能不动声色地看透她。
林瑷礼“你是来特地跟我说这些的吗？”
她低声问。
张真源微微一笑，没有答话，只是抬手揉了揉眉心，像是在斟酌该怎么开口。
张真源“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张真源“这里不太方便。”
毕竟，大礼堂门口实在不是一个适合谈话的好地方。
张真源“跟我来吧。”
张真源将林瑷礼带到了一处无人的过道，靠着窗，风还在继续吹着。
皎洁的月光淡淡地照着站在窗边的两人，四周安静得只听见他们的呼吸声。
林瑷礼用力眨了眨眼，抬头看着张真源。
张真源此时站在月色中，温柔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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