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棋

回到家后，我接到了郑思卓打来的电话

郑思卓每天晚上六点半准时给我打电话，准没什么正事

俞曦（接电话）喂

郑思卓小曦，学校跨年晚会，来吗？

俞曦这都几号了，还跨年晚会

郑思卓来迟了嘛

俞曦我过段时间有升段赛，算了吧

郑思卓（失落）那行吧

俞曦等升段赛结束，我补偿你

郑思卓好

俞曦你想要什么？或者说吃什么？

郑思卓我还没想好，等你升段成功再说吧

俞曦好

俞曦拜拜

郑思卓拜拜

俞曦（挂断电话）

升段赛开始的时间临近，我必须在这之前好好练棋，不能再松懈了

我和哥哥又像新初段赛的那段时间一样，二十四小时在棋馆练棋

升段赛现场

俞曦（坐下）

陈谦你好

俞曦你好

我对这个陈谦有点印象，也是去年定段的，压线定段，但下得还可以，至少比那个王翀强很多

龙套我宣布，2005年，职业围棋升段赛第一轮，现在开始

俞曦（起身鞠躬）

陈谦（起身鞠躬）

对局正式开始

从前二十手中，我就可以看出来，陈谦这一年练棋肯定很刻苦，进步了不止一点

不过想下赢我，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陈谦我输了

俞曦承让

陈谦你……真的很厉害

俞曦（笑）谢谢

俞曦你的进步也很大

陈谦你对我有印象？

俞曦当然

我转头看，哥哥已经不在位置上了

俞曦（起身）我……就先走了

我跑出赛场，正好撞见哥哥在看今年定段赛的积分榜

俞亮时光？

俞曦哥！

俞曦你在看什么呢？

俞亮积分榜

俞曦你看定段赛的积分榜干……

我在对战表上看到了时光的名字

5：0

俞曦时光？五比零？时光已经五连胜了？

俞亮你想去教棋吗？

我随口回答：

俞曦我随便啊

哥哥直接拿出手机，播了一个号码

俞亮喂，你好

俞亮请问是岳智的爷爷吗？

俞曦（岳智爷爷？）

俞亮我是俞亮

俞亮关于您说给岳智辅导的事情，我们两个答应了

俞亮（挂断电话）

俞曦岳智啊？

俞亮（点头）

俞曦你不是说不去的吗？

俞曦单纯地就因为时光吗？

俞亮我……

俞曦教岳智你一个人就够了

俞曦我就不去了

俞亮我都答应他了，我们两个一起去

俞曦那行吧

岳智家

哥哥和岳智下了一盘棋，而我就一直在旁边坐着

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要来？

俞亮下得不错

俞亮你应该是冲段少年里的顶尖水平了

岳智有什么用

岳智还不是输给你那么多目

俞亮我本来是想和你下指导棋，但是我下到一半发现，你好像很希望我拿全力应战，所以我也就没有手下留情

俞亮我们复盘讨论一下？

岳智（坐直身子）

俞曦我们看了积分榜，现在A组保持全胜的有你，沈一朗，洪河，还有时光

岳智时光今天输了

俞亮输了？

俞亮输给谁了？

岳智我怎么知道

俞亮他怎么说也是五连胜

岳智我最近确实听说时光变强了，但有什么用

岳智他在道场从来都没赢过我，我对他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

俞曦时光……的确强了很多

俞亮你们上一次对局，是什么时候？

岳智上个月

俞曦（默默念叨）上个月

俞曦如果这期间他进步很大的话，也不是没有……

岳智你们俩好像很在意时光

俞亮我们只是有点不敢相信，他竟然能五连胜

俞亮那他现在是个什么水平？

俞亮这样吧，从今天开始，我们每天都会过来帮你，尽可能提高你的实力，应付最后几轮比赛

俞曦（不是？）

岳智你什么意思？你们两个什么意思？

俞曦我们两个的意思就是……

岳智你们意思是我现在连时光都赢不了

俞亮不是不是不是

俞亮我们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想全胜定段的话，我们可以帮你一把

岳智（撒棋子）我明白了

俞曦你明白什么了？

岳智你们就是想利用我试探时光的水平，是吧

岳智说什么帮我，我不用你们帮，本来就能赢

岳智（离开）

岳智爷爷怎么了？

俞亮（起身）

俞曦（起身）

俞亮抱歉，今天就先到这儿吧

俞曦不好意思啊

岳智你们以后也都不用来了，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这么侮辱我，早晚有一天我会赢回来的

俞曦（呵呵）

岳智爷爷岳智！

俞曦走吧

俞亮（点头）

出了岳智家家门，我问哥哥：

俞曦所以我今天到底干什么来了？当吉祥物吗？

俞亮下次来，让你下

俞曦他不是说不用来了吗？

俞亮不会的

俞曦那行吧

回家的路上，洪河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时光生病，第六轮没去”——洪河

俞曦哥，时光生病了，所以输了

俞亮所以他是缺赛了

俞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