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二十八年,这是我被送来作质子的第十年,端庆临边小国皆以端庆为尊,家中虽有兄长可皆以有了妻儿可咗人质的便只剩下我一人,因身为女儿我并没被养在老皇帝身边。
教养我的人名叫周明检他是皇帝的第二个儿子,他说他没有女儿便将我视为他的亲生孩子,可他待我却不似女儿,即便是寒冬腊月他依旧教我习武,他说女儿家便更是要学些武义以免被人欺负了去。
我虽空有武义却从未跟他踏入过战场,直到庆元二十八年冬,我跟随周明检踏进平反翰山,跟着我们一起来的还有翰山质子,那年年纪不大看上去也就十多岁的样子脸上还是一脸稚嫩的孩童模样,他送来做质子的时候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
一路上他也一只唤我阿姊,行军路上自是艰苦,有一夜我与他在帐外烤火,看着他脸上那副惆怅模样,我曾问他是否会害怕?
他的眼静明亮里面,眼睛里映射这面前的篝火他笑着和我说道“我不害怕,马上便可以见到爹娘了,可惜我已经长这么大了恐怕爹娘早已认不出我了。”
我问道:“你不恨吗?”
他说:“恨什么。”
“恨他们将你抛弃送到这里。”
“不恨,爹娘也没有选择。”
我见他的眼中满是笑意,仿佛心中真的没有丝毫害怕有的只是一个马上要回家的孩子对未知的向往。
直到那日我们到了翰山城门,那个孩子站在我的身边指着远处的城门欣喜的喊到:“看那原来就是我家乡的城门。”
只在他刚说完这话的时候,一只弓箭便朝着他射了过来,有些温热的血溅到了我的手上,还来不及我有所反应那箭已经插在了他的身体。
见到此刻情形,王明检大喊到,“好啊!反贼你杀的不是别人正是你那儿子虎毒尚不食子你便是连那畜牲都不如。!”
而此时站在城门的人是翰王,刚才便是由他拿着弓箭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得知真相他也不曾有丝毫悔意他对王明检说道。
“养在端庆这么多年早已不知自己到底是谁的孩子了,此子断不可留,今日你便是将我杀了,翰山永不朝端。”
战争激发,我翻身上马却怎么也跟不上王明检的身后,脑子里全都是那孩子死在我面前的画面,我身边的士兵渐渐倒下,满是金银铠甲看得只叫人心烦。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极度不适的血腥味,仿佛能让人窒息。硝烟滚滚,全身血迹斑斑的士兵们在血红夕阳的映照下,奋不顾身地进行着最后的生死搏斗,如同一群亡命之徒一拥而入。背景是熊熊燃烧的火焰,那震耳欲聋的黑色骑兵呐喊声,直撼动大地,震撼人心。
而我除了恶心以外却无别的想法,直到我从马背上摔了出去,两三个士兵将我包围,我拿着剑与来人搏斗可却最终点到为止,直到我身后的那人拿着刀朝着我刺来,若不是王明检砍掉那人的头颅只怕我已是刀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