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走廊尽头便是艾清的房间,房间的布置清新,壁纸是淡蓝色的,还放了一些装饰用的假绿植和郁金香。
有一个区域看起来是摄影用途的,看来艾清要么是从事相关行业,要么是单纯拍照用的。
艾澄“我姐平时喜欢拍照,下班后会在这练练,假期就会出去拍照。”
艾澄“她拍照可好看了!上次帮我拍得超帅的!!”
傅凌笙(也有可能是模特本人帅…)
艾澄“不过我拍得也不差,毕竟跟我姐学的,嘿嘿。”
艾澄的表情有点小骄傲,说罢便拿出了手机。
艾澄“我们先自拍几张发微博吧!”
艾澄找了几个好看的角度,拍出来的成品也突出俩人好看的眉眼。
傅凌笙在这方面倒是没什么研究,但是或许是他比较擅长计算,对于拍摄角度和距离的掌控还是不错的。
只是…他不喜欢拍照罢了。
对于镜头的恐惧当然包括手机镜头,只要镜头对着自己,他就会心跳加速,手心冒汗,但他至今都不知道原由。
艾澄“凌笙哥,你是不舒服吗?”
艾澄一脸担忧地望着他,看来艾澄察觉到他的紧张了,但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傅凌笙自认自己的表情管理不错,正常来说是看不出他的紧张的。
艾澄“你平时嘴角不怎么动的,但是刚刚绷直了一秒。”
傅凌笙无语了,怎么在这种地方这么细节?
傅凌笙“不是不舒服。”
傅凌笙在考虑要不要告诉艾澄,但是怕镜头这件事…正常人听了都会觉得搞笑吧?
傅凌笙“我…怕镜头。”
但相处下来,他还是觉得艾澄不是会嘲笑别人的人。
艾澄愣了一下。
艾澄“怕镜头?”
他沉吟片刻后,眸底的崇拜几乎要溢出来。
艾澄“凌笙哥,你也太厉害了!!你不说根本发现不了!”
艾澄“但是…你知道原因吗?”
傅凌笙轻轻摇了摇头。
傅凌笙“不知道。”
艾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艾澄“现在不知道,不代表以后找不到,我们终有一天会找到的。”
艾澄“而且依我看,再怎么说也是镜头怕你!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镜头见了你都得重开!”
艾澄眸中的真诚逗笑了傅凌笙。
傅凌笙“谢谢你。”
艾澄双眸弯起,犹如明月一般皎洁明亮,让傅凌笙本来微微颤抖的双手,慢慢平静了下来。
艾澄“或许短时间内解决不了,毕竟这也不是一件小事…”
艾澄“但是如果有一天你跨过心中的那道坎,所有事都会迎刃而解的。”
是啊,他始终跨不过心里的那道坎,艾澄都看出来了,他自己又怎会不知道。
艾澄又傻笑道:
艾澄“虽然我不懂怎么治病,能帮上的忙也很少,但是只要你愿意说,那我就一定会听的!”
傅凌笙点了点头,笑容也多了几分柔意。
傅凌笙“好。”
心坎并不容易跨过,既然跨不过,利用它也未嘗不可……
-
傅凌笙在艾澄家借住了几天后,俩人一起回到了宿舍,傅凌笙也趁那几天买了些生活用品和衣服,毕竟白T黑裤实在不太符合他的审美。
艾澄“不知道是不是明天就要公布一公的事项了,我已经开始紧张了…”
傅凌笙瞥了艾澄一眼,他倒是不紧张,只是好奇一公是怎么样的。
……
翌日清晨。
又是熟悉的早饭搭子,裴奕辰罕见地打了个哈欠,眼下还有淡淡的乌青。
傅凌笙“你怎么了?”
裴奕辰“我跟你说,我哥他不是个夜猫子嘛?他总爱天天半夜打游戏。”
裴奕辰“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迷上了一个游戏,非拉着我一起玩…”
裴奕辰“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裴奕辰平时很早睡,根本不习惯夜生活,那几天估计把他折磨得够呛。
说着说着,裴奕辰又打了个哈欠。
裴奕辰“昨天好不容易能早睡,结果生物钟没调回来,我凌晨两点才睡着!”
傅凌笙很少见到裴奕辰满脸怨气的模样,让他忍不住轻轻笑了笑。
裴奕辰“你…开始变得爱笑了诶,之前几天都没见你笑一次,这会儿已经笑了两三遍了。”
傅凌笙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件事。
傅凌笙“啊…有吗?”
可能多亏了这几天艾家一家四口的问题连环炮的洗礼,让他与人之间的相处稍微自然了一些。
吃完饭后,又响起了熟悉的警报声,接着就是众人集合在摄影棚内。
摄影棚内。
映入眼帘的是数十张椅子,椅子上放有坐垫。
任何人选手:“这是要干嘛?”
一个选手疑惑地问道。
任何人导演:“请各位选手各自挑选一个座位坐下。”
广播里传出导演的声音。
一排有十个座位,傅凌笙选择了第二排的位置,艾澄也紧跟随后地坐下。
任何人导演:“接下来请第一排的十位选手走进左手边的门。”
他们是从右手边的门进来的,不少选手都对左手边的门有些好奇,
任何人选手A:“里面到底有什么啊?”
#任何人选手B:“节目组也没说今天要干什么啊?”
任何人选手C:“盲猜是鬼屋企划!”
傅凌笙听到这句话,突然眼前一黑,不会吧…?
直到他走进了左手边的门,是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不过房间内摆放着眼罩和手电筒,傅凌笙知道……
他。完。了。
预言家拖出去斩了!!!
艾澄“是鬼屋呀!”
艾澄眸中泛着兴奋的光,笑容中透露着他的期待。
傅凌笙则是眼神死,策划能不能出来一下?他有点事想找他谈谈。
傅凌笙
-
弹幕【笑发财了,上一组叫得天花板都要塌了】
弹幕【上一组怀疑有人密室玩多了,中途还跑去吓NPC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弹幕【这组有笙澄八字,酷哥要保护好橙子喔!】
但现实是…
戴上眼罩后,无尽的黑暗吞噬了周围的一切,让傅凌笙的指尖开始颤栗,他的双手紧紧抓着前方的人的肩膀,不敢有片刻松懈。
他突然觉得,镜头好像没那么可怕了…
艾澄“凌笙哥…你轻点,我要脱臼了…”
前方传来艾澄的声音,傅凌笙只好将手松开一点。
任何人广播:“请玩家脱下眼罩。”
傅凌笙脱下眼罩后,便闭上了双眸,只敢打开一条缝看路。
傅凌笙想重新搭上艾澄的肩膀时,却抓了个空,恐惧感涌上心头,他颤抖着声音道:
傅凌笙“艾…艾澄?”
而后傅凌笙又隐隐约约地看见前面有一道身影,他便搭了上去,管他是不是艾澄了,是人就先搭吧…
但走了一段路后,傅凌笙却觉得不对劲,四周安静得让他听见了他如鼓般的心跳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将他笼罩着,让他不知眼前的景象是什么。
傅凌笙“你是…?”
他轻声开口询问,然后慢慢将放在口袋的手电筒拿了出来,他有轻微的夜盲症和近视,实在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早知道戴个隐形眼镜了……
他打开了手电筒,将手电筒缓缓向上移,又睁开了一只眼。
眼前哪里是什么选手,分明是一个穿着染了血迹病服的女“诡”。
她的长发犹如乱草一般,因血迹干枯而打了结,脸色惨白得如同白纸,加上一些血肉模糊的部分,令人作呕。
那双如血般赤红的双眸直直地盯着他,嘴角的笑容如同撕裂的伤口,牵动了脸上已然溃烂的疤痕,看起来好不诡异。
她伸出了那双犹如被鲜血浸染过,伤痕累累的手,似是想要将他抓住。
此时选手的尖叫声适时响起,手电筒变得忽明忽暗,“诡”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行走的步伐处处透着不自然,彷佛是一只被人操控着的木偶。
傅凌笙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想要逃跑但双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般,让他无法动弹,只能看着“诡”一步步走向他。
任何人?:“喂!快跑啊,愣着干嘛?!”
手被身后的一股力量强行拉走,傅凌笙扭头一看,发现是上次向他打过招呼的凌璟。
“诡”犹如被激怒般,突然变得狂暴起来,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仿佛要将人的耳膜撕裂。
凌璟“快跑!!”
傅凌笙的脚也终于恢复了知觉,身后那步步紧逼的脚步声,犹如恶鬼索魂,又似催命的符咒,迫使他越跑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