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和无锋敌对的第一大门派,宫门对无锋的事自然也是掌握了不少的。
无锋靠着刺客暗杀发家,自然最宝贵的资源便是那些刺客了!
无锋刺客等级划分森严,分为魑、魅、魍、魉四阶,而负责教导、训练、管理这些刺客的人称之为寒鸦。
这些刺客的来源也各有不同。
有的是无锋从江湖上各门各派抢夺而来的,用于当做人质以便控制她的父母家人为无锋所用,同时将她培养成只忠心于无锋的杀手,一举两得,明面上她有着可以见光的身份作掩护,暗地里她是无锋最锋利的刀!整个家族都是无锋的后备力量。
有的则是来自于江湖上的孤儿,或者说“被迫”成为孤儿,这些刺客的培养又为不同,他们就像是养蛊一般将这些孩子凑到一起,经历训练、习武、互相残杀等等,最后留下性命的就能成为魑。
这才是无锋刺客的入门级别,之前的都是可有可无,随时可弃的物品而已。
然后成为魑以后就要开始接任务,做任务,无锋不养闲人,虽然也从来没养过,她们要通过无穷的任务和考验,再升级为魅。
同样的,以此类推,魅通过更难的任务和对无锋做出的更大的贡献才能成为魍。
如此这般,魑、魅、魍、魉可以说都是通过无数的家破人亡和无数的亡灵血泪才能在这个世上存活。
这些刺客就像他们的等级名称一样,将自己活成了鬼,也造成了更多的鬼!
而教导他们的寒鸦也如那代表死亡的信使一般,时刻监管着他们。
无锋之前有着无数的魑魅,像派进宫门的茗雾姬,就是无锋刺客无名,她便是魅阶刺客。
这次派进来的被捉到的,司徒红等级最高,是魍,大赋城上官家的“女儿”上官浅是魅,而来自梨溪镇的云为衫和郑南衣则是魑。
早在多年前无锋敌袭宫门时,宫门曾捉住的刺客中有着北方之魍寒衣客和西方之魍万俟哀,那时起,无锋就没能再凑齐四方之魍。
而司徒红就是这四方之魍中的南方之魍,她自来作为四方之魍中唯一的女性,向来因着一身蛊毒之术和她的毒血被无锋上下所忌惮,即便她的武功在四方之魍中不是最高,可其他三人也轻易不敢得罪于她。
令无锋上下忌惮又尊重的司徒红这一次却惨遭人生巨大落差,像一只羔羊一般被绑在这里,遭受着刑罚拷问,还要受着这些人的阴阳怪气和嘲弄,她气的简直想杀人!
可身上酥软无力,半分内力都动不得的感受令她十分不适,就是想咬舌用毒血攻击他们都做不到,这种无力感让她心里越来越慌乱。
司徒红你们到底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只是无锋的一个刺客而已,你们妄想用我来打击无锋,想来是不能的!
司徒红有些无力,没办法,从昨夜被捉到现在,没有食水还中了迷药,又被拷打,她能撑着已经是很厉害了。
可她的话说完却又引来了嗤笑:
宫远徵!嗤~就说你蠢你还不承认,我们用你打击无锋?你是无锋的首领啊?你就是个刺客而已!你未免也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吧?
宫远徵一句话将司徒红气的简直要吐血,她愤怒的朝着宫远徵喊着:
司徒红那你们捉我来做什么?显示你们宫门能力出众,非我无锋可挡吗?
司徒红的恼火却没引来徵宫主特别的反应,他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司徒红嗤笑:
徵宫主所以说我最讨厌蠢货!这挨了这么久的揍,你是一点自己是俘虏的意识都没有!我若是没记错,你是自己来的宫门吧?我们只是恰到好处的发现了你而已!怎么现在是你在质问我们捉你来做什么?这会儿不应该是你告诉我们你到宫门来做什么吗?你是把自己当做蛊给养傻了吗?你的脑子被蛊虫给吃了?
司徒红深深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疯掉了,怎么感觉和宫门的这些人说的不是一件事,根本搭不上话的感觉!
她还沉浸在自我怀疑中,宫远徵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很不耐烦的对父亲说到:
宫远徵!爹,我怎么觉得这女人是个傻的!要不然我们弄死她算了,反正研究她的毒血也不需要她活着!
徵宫主我也觉得,要不然宰了她我们俩个分一分,我研究研究她的血,你研究研究蛊虫在她的内脏里是怎么存活的,也方便你往后养蛊!
父子俩你一句我一句在这里聊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小铃铛转过身去不让司徒红看见她忍笑的脸。
虽然师父和师兄说的恐怖,实际上他们俩可不是这样可怕的人,但看司徒红的表情,她是相信了的,足以见得无锋的存活环境是有多么残酷。
司徒红你们无耻!宫门难道也是些道貌岸然的货色吗?就是无锋也说不出来这么恐怖的话来!你们别碰我,离我远一点!
司徒红惊恐地开始发起了脾气,没办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刻她就是那个待宰的羔羊,除了叫骂,她再没有别的办法来应对现在的情况了。
宫远徵暗道一声:晦气!
他烦死这个女人了,一句有用的也没有说,就是个拿自己身体作为培养蛊虫的载体进行疯狂研究的疯子而已,与其这样耗下去,不如直接逼问算了!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小铃铛,委屈的说着:
宫远徵!师妹,我不玩了,这个女人又蠢又坏,她骂我们!
小铃铛看着自己的师兄笑眯眯的,宫远徵一向傲娇,可他对自己永远都不一样,是一个耐心又温柔的好师兄,这会儿看他生气,小铃铛也有些好笑又心疼,笑着问他:
松萝师兄,你确定不玩啦?
宫远徵!嗯,不玩了!早点问完回去和我的虫子玩儿了!
徵宫主抱臂旁观,如今他也是享受了儿女双全的好日子了呢,有时候很不必自己熬着,就让孩子们放手去闯,他呀,舒服的嘞~
小铃铛转身看着司徒红,司徒红一直没把这个安静的小姑娘看在眼里,无论是在女客院检查身体时还是被捉到这个地牢中来,这个小姑娘都是安安静静十分没有存在感的。
在司徒红心里,人不分男女,只分有用和没用。
对于这种温室里的花朵,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娇花,她从来都十分看不起。
因此,她一直对抗着徵宫主父子二人,却完全无视了小铃铛。
这是她作为南方之魍的骄傲,可若是寒衣客与万俟哀能托梦给她一定会大骂她一顿:这哪里是一朵没见过风浪的娇花,厉害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