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若是能为永琏所用,便是一个忠心耿耿的臂膀;若是不成器,也无伤大雅。
富察琅嬅素练。
她淡淡地吩咐道。
其他素练:主子有何吩咐?
富察琅嬅按宫中规矩,从长春宫库房里挑些上好的补品、绸缎,送到永和宫去,就说本宫贺喜昭嫔妹妹。
富察琅嬅另外,传本宫懿旨,昭嫔妹妹如今身子金贵,不必再来长春宫请安了,安心在宫中养胎,等胎象稳固了再说。
素练见皇后没有其他吩咐,心中觉得老夫人说得没错,娘娘就是太心软了,便也没有多说什么领命而去。
只是,到永和宫送完赏后,并没有立即回到长春宫,反而去了启祥宫中……
富察琅嬅的安排滴水不漏,既彰显了她作为中宫皇后的宽厚大度,也免去了潜在的麻烦。万一白蕊姬在来请安的路上出了什么事,她这个皇后可是要担责任的。
尤其是之前已经连着失去了两个皇嗣,白蕊姬这一胎不能再出事了,否则,她这个皇后怕是会被太后问责!
打发完这些琐事,富察琅嬅的心思又回到了永琏身上。
她看着儿子苍白的小脸,心中非但没有怜惜,反而升起一股更强烈的紧迫感。
她的永琏,必须更优秀,更出众,才能永远坐稳储君之位!
富察琅嬅今天的《尚书》必须抄完十遍,抄不完不许用晚膳!
她加重了语气,眼神锐利如刀。
其他永琏:咳咳……额娘……
永琏的咳嗽声越来越重,他捂着嘴,小小的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
其他永琏:儿子……真的好难受……
富察琅嬅:放肆!
富察琅嬅厉声呵斥:
富察琅嬅不过是小小的风寒,竟敢以此为借口逃避功课!你太让本宫失望了!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永琏突然身子一软,从椅子上滑了下去,手中的毛笔滚落在地,沾染的墨汁在光洁的金砖上留下刺眼的痕迹。
他蜷缩在地上,呼吸急促,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脸色由红转青,嘴唇发紫。
富察琅嬅永琏!
富察琅嬅这下真的慌了,她冲过去抱起儿子,才发现他浑身滚烫,呼吸已经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富察琅嬅太医!快传太医!
她失声尖叫,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长春宫瞬间乱成一团。
太医们火急火燎地赶来,一番诊治之后,所有人的脸色都凝重无比。
为首的张太医战战兢兢地跪下回话:
其他太医:启禀皇后娘娘,二阿哥……二阿哥这是因体虚气弱,又受了风寒,忧思郁结,引……引发了哮症。
富察琅嬅哮症?
富察琅嬅如遭雷击,身子晃了晃。
富察琅嬅你说什么?什么是哮症?
其他太医:此症……乃是顽疾,发作时呼吸艰难,喘憋欲死,平日里需精心养护,万万不可劳累,不可动气,更不能受凉。此病……极难根治,只能……只能静养。
其他太医:并且要注意不能让芦苇花进到二阿哥殿内,否则,一旦被阿哥吸入鼻中,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