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想起了白蕊姬那张柔弱无辜的脸,想起了她靠在皇上怀里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装!都在装!这后宫的女人,一个比一个会演戏!
金玉妍她有身孕……
金玉妍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
金玉妍她能有身孕,也能没了。本小主之前能打了她一胎,就能再打她一胎!她不是最知道失子之痛是什么感觉吗?我不介意让她再尝一次!
上一次,是她和高晞月联手,用了朱砂的方子,想让白蕊姬生下了一个鬼胎。
那件事做得天衣无缝,连太医院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这一次,她要让白蕊姬连孩子都生不下来!
她看着贞淑,冷冷地吩咐道:
金玉妍你去找个可靠的人,去太医院盯着。把所有给永和宫请脉的太医,开的方子,用的药材,全都给我一五一十地记下来。还有,永和宫的吃穿用度,尤其是入口的东西,想办法给我弄清楚源头!
贞淑心中一凛,知道主子这是动了杀心,连忙应道:
其他贞淑:是,主子,奴婢这就去办。
金玉妍还有……
金玉妍的眼神愈发冰冷。
金玉妍等我出去了,定要让那贱人好看!她不是仗着有孕就无法无天吗?我就让她没法再嚣张!我要让她知道,我金玉妍,不是她能随便招惹的!
禁足三月,对她而言,不过是给了她一个精心谋划的时间。
这笔账,她记下了。
白蕊姬,你且等着!
与启祥宫的怒火冲天不同,长春宫内则是一片死寂,弥漫着化不开的悲伤与压抑。
富察琅嬅跪在佛堂前,一遍又一遍地捻着手中的佛珠,可无论她如何念诵经文,都无法平息内心的惊涛骇浪。
素练被杖杀时的惨叫声,仿佛还回荡在耳边。
直到事情尘埃落定,她才从旁人口中,拼凑出素练背着她做的那些蠢事——以她的名义给永和宫送带有麝香的物品!
她都不知道素练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
竟然敢背着自己对皇上的嫔妃动手??
看她这熟练的举动,怕是背着自己做了不止这一件吧?
可如今素练已死,想要查她之前的事还需些时间。
已经做得事情不可挽回,她如今最要紧的是素练擦没擦干净屁股!
现在皇上本就对她有了意见,要是再被查出旧案,她手里的宫权怕是彻底保不住了。
一个没有宫权的皇后,还算什么皇后?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里间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富察琅嬅立刻起身,快步走进暖阁。
她的儿子,大清的嫡子永琏,正躺在病榻上,小脸烧得通红,呼吸微弱,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抽走他所有的力气。
富察琅嬅永琏,额娘在,额娘在。
她握住儿子滚烫的小手,心如刀绞。
太医说,二阿哥这是急火攻心,又受了惊吓,引发了旧疾,情况很不乐观。
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白蕊姬!
若不是她兴风作浪,素练不会死,永琏的病也不会加重,她更不会被皇上变相禁足,夺走协理六宫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