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说着就要掉泪,一想到宫尚角在外出任务,随时会有危险,而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就心慌。
水汪汪的眼睛里包了一团泪,宫尚角霎时间就后悔了。
其实话一出口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
小姑娘在人生地不熟的宫门待了那么长时间,自己又时常和她没有书信往来,她难免害怕又担心。
宫尚角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冷静克制了,忙把姜沅搂入怀里,细细安慰着:
宫尚角阿沅……别哭了,是我错了……
小姑娘本来不想哭的,可男人温柔的语气和动作,让她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掉个不停。
她哭的不能自已,眼泪不停地掉,白皙的小脸也因为哭的太厉害而染上两抹醉人的红色。
刚要开口说话,一张放大的俊脸就出现在自己面前,紧接着,她就忘了哭。
宫尚角一开始只想好好哄哄姜沅,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冷静克制如他,却在看到她殷红水润的小嘴面前失了分寸。
等他冷静下来的时候,就是姜沅红着脸窝在他怀里了。
似乎是被亲懵了,姜沅很是乖巧地窝在他怀里。宫尚角轻叹一声,抚着她漂亮的蝴蝶骨,声音低沉缱绻:
宫尚角是我不好,阿沅不生气了……
姜沅这次倒是什么也没说,就这么窝在宫尚角怀里,眼尾殷红,只有那逐渐不再掉泪的眸子显示出了她此时已经平复下来的心情。
宫尚角好了,瞧瞧哭的,都成花猫了,一会远徵来用膳,又该笑话你了。
她埋怨地瞪了他一眼,在宫尚角看来却没有什么杀伤力。
姜沅我去洗脸。
她从宫尚角怀中起身,临走时坏心地将唇瓣若有若无地擦过宫尚角的脸颊,宫尚角抬眸看了她一眼,她装作没看见,被南霜伺候着去洗了脸。
看着哭的通红的双眼,姜沅叹了口气,她自诩不是那种哭哭啼啼的女子,可又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在宫尚角面前就会失了分寸。
她洗完脸整理好衣裙,再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宫远徵和宫尚角已经坐在桌前了。
见她出来,宫尚角招了招手,姜沅会意,走到他旁边坐下。
南霜和几个侍女把饭菜端上来,宫远徵扫了她一眼,下意识开口:
宫远徵你怎么哭了?
姜沅叹了口气,就知道瞒不住。
她看向宫尚角,宫远徵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人淡定自若地喝着茶,丝毫不以为意。
宫远徵摇摇头,他可不敢对他哥过多调侃,只是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吃菜。
姜沅无奈,也老老实实用膳。
唯独宫尚角,茶杯后,是被遮挡的笑意。

用过晚膳,宫尚角和宫远徵俩兄弟有事要商量,姜沅就起身去了外面。
宫远徵哥。
宫尚角远徵弟弟。
宫尚角那刺客如今如何了?
宫远徵哥哥放心,那刺客已经被押入了地牢,而且中了我的毒酒,定不会让她好过。
宫尚角点了点头,声音冷淡:
宫尚角那就好,对于无锋刺客,不必留情。
宫远徵了然地点了点头,俊朗的脸蛋儿上露出一抹捉摸不透的笑容,他明白哥哥的意思,也同意哥哥的做法。
谁让那人碰了不该碰的人呢……
那就该自认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