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还是去了。她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只是朋友、朋友，而不是别的什么，不要瞎想也不要乱联想别的。免得到头来困惑得还是自己。
其实去和不去都没关系的，既然去了，那就当是吃趟火锅、买买入冬的衣服就好了。她也不去想别的什么，直接套了件深色的卫衣就出了去。
入冬了，但是凉意并没有如她所想那般迅速地覆盖上她的身体，反而只是轻抚王默的脸颊，好像是秋末的一场梦境。假期刚过没多久，她心里还浮着一层油脂般的躁意，让她深感烦闷。
好在美食沁人心脾，只要有吃的在王默的心就能平和许多。她就没再想别的，去便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自以为云淡风轻过往俗事不足挂齿，可到底是曾触动过的情绪，再度涌上来似潮水般将她淹没时，王默也毫无抗拒之力。
这有什么的呢。她一时都为自己的怯懦感到好笑，怕什么，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人而已。说起来，王默和他们还算是校友，这样的身份于她还算安心，也不会有什么额外的纠纷。
说到底她和水灵泊也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王默来到约定的地点，看到水灵泊已经在那等候。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走过去。
“等很久了吗？”王默问道。水灵泊摇摇头，说：“刚到不久，我们进去吧。”两人走进火锅店，热气腾腾的氛围让王默稍微放松了些。他们点了菜，在等待的过程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学校里的趣事，试图让气氛更加自然。
然而，王默的心却难以彻底平静。她的目光偶尔会落在水灵泊的脸上，思绪开始飘远。那些曾经一起经历过的片段，不管是在校园的小道上偶然相遇的瞬间，还是一起参与社团活动时不经意的对视，都如幻灯片般在她脑海中放映。她有些懊恼自己为何要来，明明以为可以坦然面对，可情感却不受控制。
吃火锅时，王默被辣得眼眶泛红，她分不清是辣椒的刺激还是内心情绪的翻涌。水灵泊贴心地递来纸巾，王默接过时指尖微微颤抖。她告诫自己，这只是朋友间正常的关心，不能再多想。
饭后，他们在商场里逛着，看着琳琅满目的入冬衣服。水灵泊时不时拿起一件衣服在王默身前比划，说这件很适合她。王默却有些心不在焉，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身旁的水灵泊，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整理好这份情愫，不然可能会失去这个难得的朋友。但这情感的漩涡，却让她一时难以自拔，只能在这纠结与挣扎中，继续和水灵泊并肩走着，等待着内心的风暴慢慢平息或者彻底将自己席卷。
我可以喜欢你吗？王默在心里静静地想。我这样的人，可以被水哥哥喜欢吗？为什么我每次全力以赴去做一件事结果都那么差劲。我真的有被人爱的资格吗？我真的可以去爱别人吗，我的幸福，也可以依靠爱别人来实现吗？
水哥哥，其实我很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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