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

为了让弟弟在酒吧多体验一会，马嘉祺和李荣聊完后，仍留了不久。李荣因为工作的事情，提前离开了，马嘉祺便一个人到了吧台前坐着，与自己的前同事聊天。

无外乎互相询问近况，马嘉祺喝了两杯就没再喝了，酒吧里逐渐燥热起来，他也感觉生理潮热涌上头目。

“给我一个冰球呗。”马嘉祺撑着手笑说。

“怎么？离职了还想上班？”同事调侃说，还是给他了，用玻璃杯装着。

“热。”马嘉祺解释了一个字。

同事盯着他的脸，认真看了几秒，“你……酒量不太好。”

马嘉祺闻言一笑，把玻璃杯往自己脸颊上靠，汲取着冰凉，回答说：“一直都这样。”

同事笑笑，没再说话。

马嘉祺还没到醉的地步，却也实在比不得正常时候清醒。他仿佛累了，顺势趴下，散发着冷意的玻璃杯，在他的双颊流连，马嘉祺感觉舒服了很多。冰球化了，杯里积了少许水，随着移动，叮当叮当地撞在杯壁上，脆耳动人。

不知这样趴了多久，直到马嘉祺感觉肩上被人拍了一下。

“哥？”刘耀文以为他睡着了。

马嘉祺直起身，看到冰球已经化成不规则形状，抬头看向刘耀文，“结束了？”

刘耀文直视那双潋滟的双眼，半响才“嗯”了一声，“我们回去吧。”

“好。”马嘉祺站起身，“你同学呢？”

“他们还要玩一会。”

“你不玩了？”马嘉祺问。

“嗯……有点无聊。”刘耀文诚实表达。

马嘉祺“呲”地笑出声，抬眸看面前的小孩，分明长了一副上天宠爱的英俊容貌，好像随便勾手就能把人骗走，却在这样让人坠落的环境里，轻飘飘说着“无聊”二字，真是个不多得的乖孩子啊。

“那走吧，回家！”马嘉祺主动揽住了弟弟的肩膀，宽大得他几乎搂不住，踮着脚走了两步，索性放了手。

刘耀文却好似怕他走不稳跌倒，抬手托住了他的手肘，语气十分关切，“哥——你还好吧？”

“嗯？”马嘉祺哼着反问了一声，认真回答，“我没喝醉。”

喝醉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这句话刘耀文还是听过的。

两人走到门外，马嘉祺掏出手机，“我打个车……”

“我来吧，哥你透透气。”

马嘉祺点着屏幕，也不知道是不是的网络原因，画面一直加载不出来，只好作罢，应了声好。

“打到了。”很快，刘耀文和他报备说。

车子离两人还有一段距离，要等几分钟，马嘉祺无聊得看手机亮了又灭，又继续点亮……晚上的温度比白天低了许多，领口大开的马嘉祺被吹得清醒过来，系上扣子，往墙壁边躲了躲。

“要降温了。”刘耀文忽的说，“这边到了晚上才有秋天的实感。”

“不习惯吧？这里是这样的。”马嘉祺说，“再下几场雨，才会慢慢凉下来，这里十月份都还有可能有三十几度。”

刘耀文笑笑，“确实不太习惯，秋分都过了，还这么热。”

马嘉祺看他一眼，语气意外，“你还记得节气？”

“只记得这个。”刘耀文解释，“我生日在这天。”

马嘉祺有意看了看手机日历，秋分……正是前天。

“前天才满18？”

“是。”刘耀文失笑，承认了。

马嘉祺乐了，大方道，“有什么想要的吗？哥补送你一个礼物。”

刘耀文亮了双眼，不敢透露内心的惊喜，克制着自己的语调，“可以吗！”

“除非你要星星要月亮。”

“不会！哥送我什么我都喜欢！”

“不是我在问你喜欢什么吗？”马嘉祺好笑道，“你想到就告诉我，不然就没有了啊！”

两人正说着，车已经到了，他们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