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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太僵硬了。”五百五十码就脱靶了让百龄坛有点看不下去，这不是他该有的成绩，“不要急躁。”

       百龄坛在他的肩上拍了两下示意他放松些，重新调出映像距离已经升至六百码，苏格兰做了深呼吸后很轻松就将目标击毙，这点距离对他来说不是问题。

      “任务的时候正常发挥就好了。”

      “有任务了？”

      “你和你的两个室友一起，资料刚才给他们了。”说曹操曹操到，那两个人也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了。

      “听闻前辈射击技术一流，不知道可不可以指导一下。”

      “不可以。”百龄坛一句话把天聊死让后面的剧情无法发展，她本来也不是来聊天的，“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百龄坛走后苏格兰无奈道：“我好像惹她生气了。”

      “你们最好也离她远点。”一旁的莱伊冷不丁来上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都是些传闻罢了。”波本言语间透露出他知道的相当多。

       贝尔摩德就算话比较多也只会和波本谈及些八卦，一些内部成员之间关于百龄坛的留言和偏见被新人知道也无伤大雅，该工作就是工作；百龄坛还看不惯琴酒呢，不照样得被使唤。

       下午波本坐上了和目标同班次的列车，苏格兰和莱伊到指定地点为狙击做准备，这次没有找到适合狙击的天台一类的地方，只能委屈他们进入一栋烂尾楼，透过破的不成样子的小窗户将枪口探出去。空间可以说相当局促了，为了能准确瞄准目标的头颅和心脏……

     “失礼了。”莱伊钻到苏格兰手臂和腿形成的三角区之间，趴到苏格兰的腿上又重新架稳狙击枪。

       苏格兰被这一位置变动搞得有些走神，刚有些放松的神经又紧张起来了，明明还没开枪，掌心和额头渗出细密的汗了。目标人物有在车上看报纸的习惯，不过转天他就会成为报纸的被别人阅读的新闻。

       耳机里传来波本的声音：“十秒。”汇报目前为止同时一条生命进入最后倒计时。

       二位狙击手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锐利，那是猎人的眼神，比子弹更具攻击性。列车飞速驶过，子弹出膛命中目标，报纸被烧出一个洞，头和胸口惊人的出血量吓坏了邻座的路人。

     “目标确认死亡。”在那边身穿便服又戴副眼镜封印颜值的普通旅客波本如实汇报现场情况。

    “撤退了。”

       莱伊和苏格兰回来得很早，刚好在中庭碰到从训练室出来的百龄坛。苏格兰不对劲的表情但凡不瞎都能看见……他该不会是第一次杀人吧！？

      “Soctch，来我办公室。”百龄坛从莱伊身边绕过去径直走回办公室，后面跟着刚缓过神的苏格兰。

       关了门百龄坛很开门见山地发问：“第一次杀人？”

      “啊……对。”

       二十四岁了，没杀过人？百龄坛本人表示不理解。她接触的人没一个遵纪守法好公民，身处在一个满是酒精枪支和鲜血的世界，谁手上还没几条命，百龄坛第一次杀人都是十二年前的事了，但她就没有表现得这么……不安。

     “没有怨魂会缠上你的。”唯物主义者发言，她见过不少第一次杀完人之后变成他这样的，一般都只是抱着围观的心态，从不多管闲事给人做什么心理辅导，她没这个义务。

       同样这次也不是来安慰他的：“调整好状态，回答我的问题。”

     “请讲。”

     “你和Bourbon之前就认识了吗？”

     “不，没有。”没有犹豫，话音未落就脱口而出的答案难道值得百分百信任吗？

       此时的屏幕上放着监控，波本的车刚刚开进停车场。百龄坛的这份疑虑也多亏了监控画面，从他们第一天报道，进入楼内的两个生面孔就已经引起了百龄坛的关注。百龄坛会无条件相信自己的直觉，直觉也确实准到让她可以省略掉寻找线索再揭开真相的过程。这就好像是出厂设置一样，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学。

      “真是这样最好。”

      “我这是被怀疑了吗？”

      “随便问问罢了，你紧张什么。”百龄坛正视着苏格兰，根据瞳孔的变化就可以判断出他紧张了。算了，新人刚来没几天就被叫去问话，这种反应也算正常。

      “行了，回去工作吧。”

       傍晚天刚擦黑百龄坛就早早下班了，没什么可做也没人约的她直接回家躺平了，相比之下其他人的生活便显得充实多了。莱伊有女朋友，他们下班可以像普通情侣一样逛街吃饭。在得知莱伊下班要陪女人后，波本很没好气地提醒他晚上回来的时候不要发出太大动静，结果得到了人家晚上都不回去的答复。留两个单身狗在安全屋里也不是什么坏事，波本和苏格兰相处的时候气氛根本不会那么僵硬，就他们好像从前也这样相处过。

       回到安全屋的第一件事是换衣服，要仔细检查外出穿过的衣服是否被装了窃听装置。在确定自己没把奇怪的东西带进来后，波本才开口道：“看你今天一直不在状态，还没适应这份工作？”

      “我？有吗？”

      “那个目标也是个也算罪有应得，就算组织不处决他，被捕后也会判死刑，他早就害死了不少人。你不需要有太大心理负担……唉。”后面的话波本也说不出口，他有何尝不是满手鲜血呢？

      “既然做了这份工作我肯定是有心理准备的，我在想其他事。”

      “发生了什么？”

       苏格兰讲述了办公室里的情况，波本的表情也变得愈加凝重。

     “我想她并没有就此打消疑虑。”

     “近段时间还是小心行事为好。不止一个人说要离她远点了。”

     “感觉这样被排挤，她还蛮可怜的。”

     “你不会真的在可怜她吧！？”

     “开个玩笑～”

       话分两边再说百龄坛，她很讨厌下班接到工作的电话，更厌烦打电话的人，厌烦程度仅次于琴酒位居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