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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舵的车开起来是真不习惯，哪里都觉得别扭，甚至唤醒了百龄坛刚学车那会儿想把方向盘薅下来的欲望。车在安全屋楼下挺稳，波本松了口气，百龄坛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个“交通安全”的车内挂饰是给谁看的。

      “接着。”百龄坛把车钥匙丢给波本后转身就走，“晚安。”

      “请等一下。”

      “有事？”

      “上来喝杯茶吧，今天添了不少麻烦就当是赔礼。”

      “不用。”

      “我这里有份资料想给你看一下。”

      “明天上班拿给我。”真上去可就不好走了，安全起见减少不必要的接触，这种剧情少触发才能正常过审，早点回家睡觉才是王道。

       从外面就看到屋内微弱的亮光，开门后发现是莱伊在客厅保养他的枪。大家都有夜班的时候，这种时候动作都会放轻，也减少交流，当然他们两个平时就互相看不惯。

       已经回房间的苏格兰听到门的声音从里面走出来，波本的样子还是有一定视觉冲击的，看上去出血量蛮惊人的，但好在检查了一番不是什么大问题。

       二人进房间里处理伤口，对话都是些琐事，苏格兰还会唠叨着让波本注意人身安全。普通的对话以一句“在驾驶位”很突兀得结束了。

       转天清晨二人很早就离开安全屋，戴上手套和口罩开始在FD的驾驶位采集信息，方向盘、档把、安全带都是一定会碰到的，甚至一上车就去调整的后视镜也不能放过。那一晚百龄坛拖尸体手上沾满了血，手套已经不能要了，干脆扔在现场随着爆炸一起销毁，所以开车的时候她的指纹一定会留在车里。如果她愿意上楼，应该能采集到更多信息。

       之后波本向组织请了半天假，理由是去医院看伤口，只有开具证明才能走财务报销医药费。下午快下班时带着账单回来报销，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敲百龄坛办公室的门。

       第一次敲没人回应，他又敲了三下。几秒钟的停顿后，门开了，走廊另一边琴酒办公室的门开了，百龄坛一脸阴沉地出来，手里拿着被打回来的文件。百龄坛出来之后都没多看自己办公室门口一眼，撕了文件下班走人，完全不顾及带伤回来找她的波本的感受。

       电梯门毫不留情得在他眼前关上，没赶上电梯的波本走楼梯到地下停车场，在百龄坛开车门前引起对方注意。

      “下班了，不谈工作。”就算是琴酒打电话也照样挂断。她大概猜到波本会说关于昨天提到的资料的事，但那种东西不值得占用她宝贵的下班时间，如果真的很重要，他会想方设法让百龄坛看到，比如他可以发个邮件。需要当面说的，要么没那么着急，要么对方没安好心。

       百龄坛坐上驾驶座，把包丢到副驾驶，波本还是不依不饶得在敲他的车窗。为了车窗好，她还是放下窗子一只手搭在窗沿道：“不要在我面前摆出一副热爱工作的样子。”

      “我是来还东西的。”他摊开手掌，是昨天那个装有窃听器的发夹。

      “辛苦了，以后别在地上捡垃圾。”话虽然说的不好听，但这种东西确实没必要捡起来，这样的发夹成本都没多少钱，“你站在办公室门口，应该不只是还一个发夹。”

       百龄坛又走下车，看在他还找了个这样的借口的份上：“那份资料，你长话短说。”

       他调查了之前那个目标人物，发现他的亲弟弟人在北欧有一家公司，而人已经先哥哥一步葬身于一场大火。

      “那家公司在那边的医药界也小有名气，暗地里也研究些特殊的药物。弟弟去世后哥哥接手公司，将大批资源转移到日本。私下会出入一些特殊场所进行药物实验。”

      “然后呢？”

      “公司现在由他们的一位姓清水的亲戚，也就是前副总接手。”

      “我记得清水是他们母亲娘家的姓氏。去查，越详细越好，明天下班前给我。”

        当晚，百龄坛发邮件给领导汇报这件事，三句话让领导给她发来行动许可。据她所知组织内部也有进行药物研究的团队，不择手段消灭竞争对手再吸纳可造之材这种事也不是第一回干了。

       波本在情报搜集方面相当有效率，转天中午邮件就发到百龄坛这里，通篇全是干货，是可以直接去抓人的程度了。行动许可交给波本，这个任务需要他继续跟进。

       十二小时内上级批准盖章，趁热打铁转天傍晚几人就去了那所谓的“特殊场所”。

       一间旧厂房改造的酒吧，外面看上去平平无奇里面却十分宽敞，只有一部分是对外营业买酒的，剩下的大部分空间都得都懂。

       酒吧内的客人零零散散，昏黄的灯光亮不亮问题不大，主要的照明还是来自桌上造型复古实则是装电池的灯盏。百龄坛和波本分别位于吧台和散座。

       酒吧内的客人零零散散，昏黄的灯光亮不亮都问题不大，主要的照明还是来自桌上造型复古实则是装电池的灯盏。

        服化道都有好莱坞女星亲自视频指导，酒吧内也已经做了不少资料上眼熟的面孔，理论上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搭讪了。她就这么信心满满得坐在吧台，随便点了杯饮品等待愿者上钩。

      “请问这里有人吗？”鱼咬钩了……波本被搭讪了！？

        好像有哪里不对。

        百龄坛心里暗自决定回去就给贝尔摩德差评。在吧台靠着手中补妆的镜子看到波本与那人相谈甚欢，并且见到那人已经开始摸波本的手时，百龄坛倒吸一口凉气。她有一句脏话被酒包裹着吞下去了。

        酒保许是看出了百龄坛心有不快，又帮她续了相同的酒，这家的酒保感觉不太专业，酒杯推到客人面前时嗅觉完全被他身上独特的古龙水味道吸引，反而冷落了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