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被邀请进入内场,这里的额度是外面的N倍,一般富豪走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所以在这里的人都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存在。
那些贵族们的恶趣味之一,就是在赌场里挑他们这种有的是钱的,邀请人进入内场后再榨干全部价值,不过他们也不是单纯的像强盗一样抢钱,可能会推销一些见不得人的“商品”以打骨折的离谱价格买给你,不买不行。
一些抢钱送垃圾的行为。
一进场就明显感受到环境与外面截然不同,没有刺眼的灯光和香水混杂尼古丁的臭味,这里的空气中飘着的是“上流”的味道。
两副年轻的生面孔让这群人来了兴致,几局简单的游戏让大家互相了解后,有人以谦让女性为理由提出让百龄坛决定赌局规则。
“既然先生都这么说了,不玩些有趣的,岂不是驳了您的面子。”
百龄坛一边说一边缓缓扯起一边的裙摆,裙下的风光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硬核,只见她从内衬里取了一把古铜色的左轮手枪丢到桌上,卡慕也配合的拿了一盒子弹放在旁边。
“一上来就要玩这个,真是位大胆的女士。”
“只是玩俄罗斯轮盘就没意思了。”
纯玩命会显得她像个疯子,她当然也不会放弃自己在纸牌游戏方面的优势;在那群人眼里,她就是疯子,无论怎么找补都不会改变第一印象带来的影响。
“赢的人持枪,骰子点数决定子弹数,中枪则赌额翻倍,空枪则赌额折价,倍数为子弹数量。”
这是一个听起来稳赚不赔的游戏,百龄坛手里的筹码已经开始闪闪发光了。得到肯定后,枪和子弹需要交由荷官检查。
“砰!”
水无月明在训练室里练习着,在箱根待了多半年枪法也有了相当明显的进步,弹孔从接近靶子到现在接近靶心。
上个星期诸伏景光回东京那边工作,但并没有让她跟着一起回去,临走前还被托付给了他的同期,有种被转手送人的感觉。
不知道东京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尝试联系过,写信邮件都试过了,无论是诸伏还是清水都完全联系不上,看着消息界面总是显示未读,很难不让人替他们担心。
一般下午她会去打工,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消磨一下时间,也顺便可以多接触社会。打工的地址在箱根神社,是本地很有名的旅游景点,她只是在这里干一些杂活。
这里的景色实在是太像梦里的场景了,她第一次来就被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搞得头昏,后来觉得在这里打工也是因为这种熟悉的感觉并不会令她不适,或许她曾经和什么人来过,在她被组织带走之前的那段日子里。不过至少她不再觉得那是什么已故的人的托梦了。
这天尽管她又是到了天黑才下班,但好在住处离神社已经很近了,可她却选择了绕远路。只是回去也没事做,把自己关起来时间久了会发霉。她跑到桥上靠着栏杆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冷风,现在已经是寒假,神社里有很多残留的落樱总是要反复清理,晚上的风自然是比较冷的。
希望风可以吹醒她的大脑。
貌似是不能,她没有脑子。周围没有嘈杂的汽车声,一声声猫叫就显得格外刺耳,她问声四处查看,最终在正下方的桥墩处找到声音的源头。猫,在河里,正扒着桥墩呼救。
她看了看周围,也没有趁手的家伙,位置距离岸边也不算太近,于是她做出了个让人意外的举动,的亏附近没人看见。她将自己倒挂在桥上,用脚勾住桥边以免掉下去。这招也只看到诸伏景光做过,不可能真的教她,所以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还差一点……”身高不够就用包凑,猫猫看到了眼前垂下来的东西差点吓到掉进水里,但好在最后还是抓住了,“别动,我拉你上去。”
此时河边的车道上迎面驶过一辆轿车,车主眼尖一眼就发现桥上有东西,对方也足够胆大把车子停下来下车查看,还好不是鬼是还在动的活人。
“太危险了!”
收回包的背带,她将猫抱进怀里,但猫猫似乎不领情,或者觉得倒挂的两脚兽怪可怕的,它挣扎几下后顺着水无月明的身子爬到桥上去了。
她就倒霉了,被猫踹了一脚,突然又有人朝她大喊,脚下一滑,不出意外的一头栽进河里了,但水花压得挺好。
突如其来这一吓,让她呛了几口水,刚刚倒挂现在头很疼,一下子在水里完全分不清方向,更别提想办法浮上去求救了。体温被河水迅速夺走,双腿又疼又重,虽然用手捂住口鼻但肺里的空气所剩无几。她感觉自己越来越轻了……
“喂,你振作一点!”充满正义感的车主先生是不会看着活人在自己眼前变水鬼的。
刚刚吓到她的车主已经游到这边把人捞了起来,但此时水无月明意识有些模糊,只知道来人……是个男的,一个没什么用的信息点。
被拖着回到岸边,她的样子看起来像刚捞出来的新鲜水鬼,但好在人都没什么大碍。
“你没事吧。”一件外套落在头上,那个拖她上了的车主蹲下身询问着,“需不需要我帮你叫救护车或者联系家人?”
水无月明摇了摇头,头上的外套滑落到肩上,现在与对方对视,借着微弱的光线能把容貌看个大概,男性短发戴眼镜,年纪应该不到三十岁,手臂肌肉线条明显,可能是个会经常锻炼的社畜,看上去是一身正气的样子,右手虎口和食指以及左手掌心处有茧,应该不只是干敲敲键盘的工作。
“那个,真的非常感谢您的出手相救!”
“年纪轻轻有什么想不开的。”
“啊不,我不是……”
“喵~”身边传来一声有些沙哑的猫叫声,刚刚被救上来的猫身上的毛发还很潮湿,但很亲人,会过来蹭她的脚踝。
“刚刚是要捞这家伙上了,不是我要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