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客,什么事是不能通过内线电话沟通,还要亲自跑一趟的?”
一份只有一页纸其中还夹杂着半页水的文件被拍在办公桌说,这份是关于她擅自行动去彩排会场报告,她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算得上是无功无过,那是只字不提陪了她不到半年就光荣下岗的车子是怎么没的。
琴酒倒也不是关心她的车,从她游回来到现在二人的排班导致到现在才有了不耽误私人时间也能面对面交流的机会。
“你车祸的事写上了。”
“对。”
“删掉。”
“确定吗,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关系到组织。”
“啊,行。那我就把Rye还活着的事写进去,还有你的任务失败以及组织内部仍有卧底隐患的事,也一并上报上去。”知道她隐瞒了一部分,不知道她其实什么重点都没写进去。
“怎么确定那就是Rye?他死的样子你自己也是亲眼看到的。”
“没有,我是通过你那上个世纪的破显示屏看到的。而且我愿意无条件相信我的直觉,我看他是他就是。”
“你以为你是他吗。”
“谁?”
“Rum。”
没想到她能在琴酒口中听到有关朗姆的事,她不了解的事也原比她能料想到的还要复杂。
只要看到过一次的东西就不会忘记,可以把对方的举止和习惯也记住,就算是变装后也会马上被看破,朗姆的眼睛有着类似相机记忆的能力,也因此他对自己的义眼一直耿耿于怀。在多年前琴酒甚至亲眼见过朗姆凭借这能力在众多监控画面中找出目标人物的保镖们,
“这样啊。”这是个不得了的情报,但百龄坛就是想在这个时候犯贱,想要趁机恶心一下琴酒,“那就直接发给Rum好了,他会有办法证明我是对的,也让领导们看看你就是这么抓卧底的。”
正在打印的文件上修改着,突然被人扒拉了下椅子,钢笔在纸上划出一条横贯整张纸的黑色墨痕。她连同椅子被拉得偏向一边,琴酒就这样居高临下得看着她,挡住光线的同时也像是在用长发将人囚入牢笼中。
“想把事情闹大?”
“是你说的‘关系到组织’,总要有个人去解决这个隐患吧!是我,还是Rum,是Bourbon也说不定?”
双手都被按在座椅扶手上,百龄坛有挣脱开的能力,她却反手握住对方的左手手腕,体温和跳动的脉搏透过掌心的触觉系统穿到大脑。
只有活人才会有的生命力,她用指尖反复摩梭着凸起的血管,一只手握不住的手腕却能一下子捏断,鲜活的生命也不过一发子弹的便可了结。
“你猜你把这事说出去了会怎么样。”
这话倒有几分威胁的味道,百龄坛一时还真没反应过来,她想到的最少也是琴酒被扣工资,但显然这个话题不适合占用工作时间继续下去,门口有人敲门了。
“先赚到今天的工资才是正事。”
和进门的波本擦身而过,二人好像两块打火石,这股火药味来的莫名其妙的。
波本是来送发票的,车辆维修和保养还有加油的钱都在组织报销的范围,他一年到头光是花在车上的钱都能在外面包养明星了。
“我说,你要不还是包养个女人吧,男人也行,你这养车的开销实在是太离谱了,而且照你这个把车开进海里的架势也不像是很爱惜这车的样子。”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你不是不关心员工私生活的嘛。”
“要不我介绍你认识汽车制造商的千金,业内都说她家的车子是海陆空三栖的。”
最近组织收益也确实有点下降趋势,干了财务之后才能切身体会到花钱如流水的感觉。在开新的大单之前百龄坛都放弃换新车的念头改骑摩托通勤了。
当然还有比这更低碳也更节俭的通勤方式。
“介不介意载我一程?”
她盯上了琴酒的车,好强心远大于对一车烟味的嫌弃,她想继续下去之前的话题并希望琴酒可以透露更多有关朗姆的情报。
“说起来有个事我想知道很久了,如果十七年前你就已经跟在组织工作了……那你到底是几几年生人?”
“知道的太多不会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想说就算了。”
“Rye的事你最好尽早收手,这件事不能由你去解决。”
“你杀不掉的人我想我可以。”
“被上级知道了你同样可以看破伪装认出某个人,你觉得他们会放任你继续下去?”
“我能为组织带来更多的利益,这不就是创造出我的目的吗?”
“你可不会在乎组织的利益。”
“……Gin,你在质疑我的忠诚?”
“你没有‘忠诚’的程序,为组织工作也只不过是你的出厂设置。”
“Gin,你这么了解……我让我觉得好恶心啊!”既然这方面他如此清楚也没必要再维持表面功夫了,“你说的对,我就是只在乎我自己的利益。作为生在组织长在组织的我,对组织还是足够忠心的。前提是不会影响到我自身的利益。”
“呵,这恶劣性格也不知道像谁。”
“我也很想知道,会不会和Rum有关呢,毕竟就目前来看我和他有着相似的能力。”